“其实我身边也有是有护卫的,他不用特意安排寒……”略微顿了一下,眨了眨眼看向百里寒,似乎不大清楚该怎么称呼她。
看着小嫂子那双明亮的双眸,再看她那因为怀孕而长了些肉的脸颊,许是年纪还小,这白白嫩嫩水灵得很。百里寒不得再次感叹自家兄长经历得再多,但到底还是一个喜欢长得好看姑娘的普通男人。
“小嫂子唤我阿寒便好。”
玉娇闻言,粲然一笑,声音甜腻的唤:“阿寒。”
百里寒端起茶水饮了一口,暗道这小嫂子还真是个爱笑的。又瞧了一眼那笑脸,心底多加补充道:笑得也很
是赏心悦目。
见她饮了茶,玉娇斟酌了一下对裴疆的称呼,才道:“夫君说不便暴露我与他的关系,可阿寒你到我这来,别人会不会猜测你我的关系呀?”
百里寒放下了杯盏,解答她的疑问:“这不必担心,没几人知道我也来了禹州,禹州更没人知道我就是百里寒。”
玉娇点了点头,然后似想到了什么,又变得有些忸怩,“那……我的事,你家中其他人可知道?”
百里寒微微摇了摇头:“还未知道,兄长说他自有分寸。”
玉娇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闷闷的。
随后没了话题可聊,姑嫂二人一时尴尬了起来。
百里寒看了眼她的肚子,思索了一下,才安抚她:“你莫担忧,你是个好姑娘,我母亲向来喜欢娇软爱笑的姑娘,且你又怀了百里家的长孙,所以她定会喜欢你的。”
家中父兄还有她基本都随了父亲清冷的性子,而母亲却是个明朗的性子,所以一直都嫌他们太闷,对小嫂子这样与她一样明朗性子媳妇,定然喜欢得很。
玉娇只当小姑子是在安慰自己,毕竟她也是见过几个高官夫人的。这些高官夫人的架子一个比一个端得还高,就是连那日在荷楼见到黄衣女子也是如此,只差没用鼻孔瞧人了。
想起黄衣女子,玉娇那等熟悉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玉娇昨日回来后打听了一下那叫做绣婉,据说是禹州刺史千金的女子,而后才
知道被绣婉称为嫂子的那黄衣女子是刺史的嫡长媳,名叫沈如月。
玉娇好似在哪听到过这个名字,但约莫只听过一两回吧,所以一时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的。
现在小姑子还在,也不好分心去琢磨,唯有日后再慢慢的去细想。
傍晚时分,待玉夫人回来后才知道百里寒要在家中住下,一时怔愣。便把女儿拉到屋中说她太过草率了,竟让这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住到家中来。
玉娇早预料到母亲会这么说,但也不能明说百里寒是裴疆的亲妹妹,所以只能无奈摊手道:“人都已经住进来了,总不能再把人赶走吧,再说了,人家还是子言哥哥的红颜知己呢,不是什么坏人。”
说到莫子言,今日玉娇也问了一下自己的小姑子,问她是否真与莫子言是好友。谁知小姑子直言道她不喜欢文臣,上回说关系好也只是用作拜访的借口而已。
当时玉娇还在小姑子的面前说了许多莫子言的好话,想让小姑子对莫子言改观,可小姑子就与她的兄长一样,都对这莫子言有意见,还是无论如何都改观不了的那种。
玉娇那会就想,莫不是这莫子言上辈子得罪过百里家的人,所以这辈子一个个都看他不顺眼。
先前裴疆还不是百里疆的时候,她每回提到莫子言,他都是沉着一张脸,不喜之色早就已经形于言色之间了。
玉娇哪里会知道,不管是先前的裴疆,
亦或者是现在的百里疆,都对莫子言极为不待见。
想到裴疆,玉娇又愁了,也不知道他此时在做些什么,好像与他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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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了大半日,在入夜后便下起了一场大雨。
玉娇心心念念的裴疆在帐中看着大半日文书,有些许的疲惫,便握拳支额闭眼浅寐。
伴随着帐外边的雷雨声,裴疆似乎梦到了些关于过去的记忆。
他记起自己似乎当过玉娇的护卫。
那时她并不喜欢他,或者说对他有很深的戒备更为贴切。
他记起那时仅是对她说了一句“小姐长得好看”,便被她调到了外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