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的玉质晶莹透光,而正面雕刻着一匹脚踏云雾的烈马,雕刻得栩栩如生,甚是精细。
这玉牌一看就价值不菲,她很确定自己没有这样的玉佩,哪又是谁会放这么一块玉牌在她的枕边?
玉娇带着疑惑把玉牌的另一面翻了过来,却在看到另一面上刻着一个“疆”字之时,蓦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眼眸圆睁,眼中满是震惊。
似想到了什么,玉娇忙扶着自己的小肚子,然后抬起脚,看了一眼脚底。
玉娇的脚白嫩,所以沾了轻微的灰尘,也很是明显。
玉娇记得在梦里她好像就是赤脚下床的。所以轮番看了两只脚的脚底,都有一些些的脏。
心中一惊。昨晚,难道裴疆真的回来了?
可她分明记得莫子言在信上说裴疆被派到禹州出巡,按理说裴疆应在去往禹州的路上才对呀。
莫非……
想到了另一个可能,玉娇把玉牌攥在手心,心跳得极快。
忙把桑桑唤了进来,让她去问一下从金都到禹州是否会从淮州经过,再问淮州到禹州又需要多少日程。
若真的是裴疆来了,那他是不是已经恢复了有她的记忆?可仔细想想,昨夜他的反应不像是恢复记忆的样子,可既然没有恢复记忆,那他昨晚为何又会出现在她的房中?!
思踱许久,玉娇都没有答案。
约莫一盏茶的时辰后,桑桑从外边回来,告知玉娇:“奴婢问了沈护卫,他说从金都到禹州有几条路,确实是有一条路会从淮州经过,而从淮州到禹州的路程,快则三四日,慢则五六日。”
听了桑桑的话,玉娇不再怀疑,确定就是裴疆。
不管他有没有恢复记忆,既然他会深夜来见她,还留下了玉牌,那便说明他至少还是知道有她的存在的。
想到此,玉娇脸上染上了笑意。
玉娇攥着玉佩想了许久,心中也有了决断,随之让桑桑去把大夫请来。
大夫来了后,玉娇便直接问他:“以我现在的身子,可否出远门?”
大夫想了想,随后道:“夫人这胎安得好,只要不是着急赶路,当做出游一般闲适慢行,倒也无甚影响。”
听了大夫这么一说,玉娇的眼眸噌的就亮了,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明媚了回来。
但在一旁的桑桑看着自家主子笑意明媚,却是担忧了起来。
她怎觉得主子这出远门是去禹州呀……
果然!
待大夫走后,玉娇看向桑桑,眼神甚是坚定的吩咐:“你快些去收拾行囊,我要去禹州。”
玉娇想见裴疆,很想很想。他既然都已经知道她了,那她的疑虑也就少了,即便此去禹州他们不相认,可她还是想待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去金都须得二十来日的路程,但去禹州最长不过五六日,他离她近了这么多,她怎控制得住自己想离他更近的
冲动?
此前她还可以强忍思念不去寻他。可这所有的强忍全在知道昨晚他真的来寻了自己后瞬间崩溃。
就像是洪流爆发,再想去压,却怎么都压不住了。
此时的裴疆根本不知因自己深夜寻了人和留了玉牌,而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当玉盛夫妇二人知道玉娇要去禹州的时候,匆匆赶来劝说玉娇改变主意。
“娇儿你挺着个肚子去禹州,让娘亲亲怎么放心?若不然等生了孩子后,娘亲再陪你去可好?”玉夫人忧心的劝道。
玉娇微微摇头,“大夫说只要慢行,出远门并不会有什么影响。我知道娘亲不放心我,那娘亲陪着我一块去好不好?”
玉夫人见劝不动,反被全,索性看向自己的丈夫,让他来劝。
玉盛琢磨了一下,才问:“为何忽然想去禹州。”
玉娇知晓没有足够的理由,爹娘亲是不可能同意的,所以便说:“我梦到裴疆在禹州,我要去寻他。”
“这只是做梦,怎当得了真……娇儿,你只是太想他了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
玉娇偎入母亲的怀中,略带哀求:“娘亲,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