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疆点头:“自是不会骗你。”
有了他的再次承诺,玉娇才迟疑的松开了手,然后缩回了被窝之中。
“你赶紧走吧,别被发现了。”
裴疆离开床铺,才呼了一口气。
玉恒给他的本子上边,也有清楚言明,女子多为只疼一回。
所以他不算失信。
*
距离婚期越来越近,而玉娇的请帖也是按照距离长短来送的。邀请的宾客之中,但凡是淮州的,都是在婚期的前三日送到府上。
因着先前吴维来玉府之时与玉盛提了句讨喜酒喝,玉盛虽然心中极为不愿,但还是满口应下了,也就只能让人送请帖到他的府上。
吴维拿到请帖之时,眼中难掩怒意。
他向来运筹帷幄,但不知为何,自从遇上了这个玉家和裴疆后,竟让他屡屡失算?!
先是他算计玉家的事情。因为小看了裴疆,放过了他,故而让他在榕城收购米粮送往幽州荆州,让玉家有了朝廷的庇护。
而后是他看上的女子。原想他在这淮州无人敢忤逆,不管是未出阁的姑娘,还是已为人妻的女子,只要他想要,旁人也得乖乖奉上,所以他那时才不会着急,可谁知那女子是要嫁给裴疆的玉家千金!
钱财和美人这两样明明都该是他的,但都与他失之交臂了!他肠子的确都已经悔青了,他不该轻易放过裴疆的,更不该没有及时的查清那美人是谁家的女儿的。
每每想起,吴维都觉得呕血得很!
“大人,可要准备去赴宴的贺礼?”管家在一旁忐忑的问。
吴维深呼吸了一口气,把那口血压下,随之咬着牙根露出了一抹渗人的笑意:“送!玉家现在是朝廷的红人,
我都得忌惮两分,怎能不送?!”
“小的现在就下去准备。”管家低头,略慌的退出了厅中。
吴维随之把门外的侍卫找来,吩咐“你再去猎场重新调查,把之前在猎场待过的人都仔细的查一遍,我要知道关于那裴疆的所有事,定要事无巨细都告知与我!”
吴维是武将出身,甚是清楚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的道理。若是裴疆真是个厉害的角色,那么就说明他先前在军营之时是故意输,故意受伤的,若真是如此,此人倒是比那玉盛还要难缠得很。
若真如此,更不能让裴疆继续壮大!
吴维的眼眸之中满是阴狠。这一回他肯定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
且说玉家这边。
距离成婚只有三日了。也不知道玉夫人都知道了些什么,所以这三日死盯着玉娇,晚上更是与玉娇一块睡。
在这成婚前的一日,玉娇与母亲一块躺倒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试探性的问了声身旁的母亲睡了没。
发现母亲也没睡,便侧躺着身子与母亲说道:“娘,这都最后一晚了,你也别守着了,我会乖乖听话不去见裴疆的。”
母亲看得紧,也不许她出屋子,所以这三日来,裴疆愣是没能潜进来,更别说见面了。
玉夫人看了眼自己的女儿,柔声道:“我岂不知你们二人偷偷见面的事情,先前我忍着不阻止,但这三日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见面的,我若只是口头上叮嘱,裴疆定然
当成耳边风,晚上又该来寻你了。”
“娘亲……你怎么知道的?”夜间幽会就这么被戳穿了,玉娇的脸颊与根子都微微发烫。
玉夫人自然不会告诉自己的女儿,在她与父亲定亲后,也是未成亲前,她父亲就是这么做的。这是其一,其二则是因为她前些日子看他们小两口都春风满面的,半点没有受到相思之苦的影响,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偷偷见面了,见得还非常勤快。
“你们二人日日都满面春风的,谁都看得明白,只是没明说而已。且白日你都被我看着,也就只有晚上才会偷偷见面……”
说道这,玉夫人默了默,随后才斟酌的问:“实话告诉娘亲,你与裴疆可提前行了房?”
玉娇脸色登时爆红:“娘亲……我没有,那般可怕的事情,我才不会做。”
玉夫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又皱起了眉头,“那般可怕的事情……是谁与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