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吐露心肠,更别说在他儿子面前说出那种有损他皇帝颜面的话来——也不知道他们会说什么。
小雅在一旁“吃吃”的笑了几声,“皇后娘娘你可是不知道,皇上和太子现在好着呢,早就把你抛在脑后,一同赛马去了。”
陆贞贞脸上的笑意更甚。
也幸好司徒琰没有彻底忘记她,倒也还记得回来,他回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流了一身的汗了,她走上前,将司徒琰的外袍给他脱去,“今日跟皇儿玩的怎么样?跟他应该融洽了一点吧?”
“这小子,也真的是,一坐上马就牵不住绳子了,根本掌握不住,”司徒琰的话语很是嫌弃,他进入浴缸,将一身汗味洗净,“这样也好,早点学会这些东西早点把他丢到军营里去,免得在我面前碍眼。”
陆贞贞笑了,“某些人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不一定这么想吧?我下午可只是让你去跟皇儿说清楚,没让你跟他一同去骑马啊,这一骑就是骑了半日,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呢。”
司徒琰被她拆穿也不恼,浑身清爽的走了出来,他走到陆贞贞的面前,深处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我家娘子真聪明,这都想到了,奖励你一个什么好呢?”
陆贞贞还没来得及推开他。便已经被他抱上床,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相拥而眠。
容见深并不知道自己老爹的想法,自从那日司徒琰和他说明白了之后,容见深倒也不那么厌恶四书五经这种无聊透顶的东西了。
十五岁的容见深,完美的继承了父皇和母后的优点,也成为了世人所预料的那样玉树临风,倒也多了几分公子气息,但是接触过他的人都知道,这些只是假象,他骨子里依旧是那个上天入地的小霸王。
不过小霸王也又怕的人,容见深除了害怕父皇呵斥、母后伤心之外,他又多了一个害怕的东西——他那个五岁的妹妹。
“皇兄,放风筝,来放风筝好不好?”胖乎乎的小手拽了拽他的衣服,容见深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将小小的女娃子抱在怀中,“我怎么在这里你都给找到了?还真的哪都躲不过你。”
容见深抱着她,走到一出空地,“风筝给皇兄吧?”
容知愿将手中的风筝递给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风筝越飞越远。
不远处的凉亭之中,陆贞贞正和司徒琰悠哉游哉的吃着茶点,目光却在看向不远处那闹腾的风景,她一声轻笑,“这有句古话说的当真不错,妹妹天生是来克制哥哥的。”
“这样不也好,这样他就没时间来在我们眼前碍事了。”司徒琰还是一如既往的嫌弃自己的儿子。
容见深虽然在放着风筝,但是却也能听到这边的动静,听到父皇嫌弃自己,他也就是撇了撇嘴,不与言论,反正被嫌弃了十五年,他都已经习惯了。
但是他好像听到了亭子那边传来了另一个声音,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清脆,好像隐隐之间还有点耳熟,感觉在哪里听过一样。
他回头,向着亭子那边看去,只见亭子之中当真多了一个人。
那人的身子很是苗条,头发扎成了两个双雁髻,悬于耳边,两个纯白的雪团子点缀在上面;她的颈上好像还挂着一件饰品,看不到正面,只能看到一条链子,但是光看那条链子就让人觉得不是俗物。
那人伸出了手,如玉藕一般的手上露出两个银色的镯子,那两个镯子随着她的动作,在她手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容见深的眼眸微眯,目光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