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小说看太多了。但望月对这三人的了解显然比我更深,他觉得奇怪肯定是有道理的。
但是,“说不定事情有另一层真相。”我含糊地说,“而且这也不是完全无法解释通。”
他显然不满我这个反应。
我退而求其次地问:“你觉得她是为什么要编造这样一个谎言?”
望月往后一仰:“我不知道,或许你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我能推理出什么来呢?”
我把昨天晚上的事复述了一遍。
“广末玲美?”望月非常诧异,“你确定?”
我想到了望月刚刚的话,我们在适应她。
我肯定是被他的神经兮兮影响了。
望月说:“我有个奇异的想法。下一个性情大变的会是江口希久。”江口也是我们学校著名的白富美,文艺委员长。
“然后是忍足侑士,向日岳人……你知道的。不出意外,女孩子会变得很疯狂。”
中午我看见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就知道望月说得没错。
那不是在向喜欢的女孩子示好,那简直就是失了智。
所有能让男孩围着她示好的女孩子都具有某种奇异的特质,比如《飘》里少女时代的郝思嘉,一眼就能辨识出来,是某种类似天真的媚态。
恕我直言,手冢霜琉完全没有这种特质。
“老问题,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望月说:“我觉得,目前最要紧的是,为了保住迹部的智商,你还是多在他面前进谏忠言吧。”
“关我什么事。”我说。
但第二天早上,我看着迹部的管家在校园里为迹部撒玫瑰花瓣铺路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学生会办公室换了一套古典欧式沙发椅,金色细亚麻布上银色的暗纹,迹部的椅子上还别出心裁地刻着不知道哪个家族的纹章,扶手左右各是一只行走的战狮,战狮霸气侧漏,我们分坐他两侧开会,仿佛他的马仔。书柜也换成了红木,雕工之细致让人不禁升起“败家玩意儿”的感叹,开会那新桌子据说是大名鼎鼎的玻璃艺术家lotagliaprietra的杰作。
迹部用手一摸玻璃桌面,傲娇表示:“还可以吧。”
我在土豪的金钱震慑下瑟瑟发抖。
而迹部的迷弟迷妹们则露出了“这才是迹部应该有的气派”的表情。我只能屈服于金钱的光泽,并感叹迹部他家该是什么样。
令人惊讶的是,手冢霜琉也来了,坐在迹部的右边较小但同样奢华的椅子上,仿佛帝王身侧的王后。但她看起来非常不情愿。身在福中不知福。
广末立刻娇滴滴地问:“为什么手冢小姐要来参加我们的会议?她不是学生会的吧?”
手冢霜琉恶狠狠地瞪着她。迹部抬手拂过自己的泪痣:“为了警告某些人,别惹她不该惹的人。”
广末的笑容僵住了。
手冢霜琉站起来,冷冰冰地对迹部说:“你话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我心头一股无名火起。
说完甩开迹部的手大步流星地走了。
会开得很沉闷。我随手记下重点,但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会议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