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
“走吧,回家说。”
冯景娴领着肖玉两口子往家走。
“你们咋回来的?”
“坐车。”
“那今天不走了吧?”
“今天不走了,天来那里是怎么回事啊?他才十七!不弄清楚,明天也走不了啊!”
“行了,到家了,走,回家踏实的说。”
冯景娴到家以后,就张罗着烧水沏茶。
“大玉,我屋有零嘴,你去拿出来,给小赵。”
赵以恒赶紧搭话:“妈,我不吃,不用拿,您这是要烧水吗?我来,我来。”
“不用你,坐那歇会儿。”
“妈,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突然?”
“他呀,鬼迷心窍了!”冯景娴长叹一声。
“妈,具体怎么回事,您和我说说。”
“行,坐这儿,咱们踏实说。”
冯景娴拍拍炕沿,肖玉坐了过去。
“天来不是高三要毕业了吗,课都上完了,就差拿毕业证了。这阵子也没啥事儿,他就和同学一起排了个节目,一起去了县里的一个宣传队,他们各公社的溜达,做宣传。”
“这不是挺好的吗?”
“本来都挺好的,谁知道他在宣传队认识个女知青,也不知道怎么,就跟天来看对眼了,天来回来就闹着要结婚,我和你爹觉得天来还小呢,就不同意。
谁知道天来鬼迷心窍了,就要结婚,还不等,说秋收前就想办事!”
“您见了那个姑娘吗?”
“天来随宣传队演出的时候,我和你爹看过,后来天来说是一个唱独唱的姑娘,我就有印象,个子不矮,挺好看的。
问题是这都不是重点,我就是觉得不对劲,你说天来就去宣传队一个多月,相处时间能有多长,怎么就非得结婚,还不能等,宣传队结束就得办事儿!”
冯景娴越说越气,你说说这孩子怎么就那么拧,刚十七,着什么急,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妈,你别急,天来现在在哪呢?”
“昨天和今天回公社修整,他倒是知道去哪都给家里捎个话。”
“行,那我和赵以恒这就过去看看。”
“自行车他没骑走,在仓房儿里呢,我给你拿钥匙去。”
冯景娴起身从去拿钥匙,嘴里忍不住念叨着。
“你说说,知道家里有个男孩子,你爸和我冬天夏天的划拉东西,房子也接出了两间。你爹又开始攒木料,打算趁不忙的时候,慢慢地给他拾掇出来几样家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