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差点咬碎一口后槽牙,阴险卑鄙,柏宴这般步步为营地攻略,自家白菜要怎么样才能招架得住?
苏韵恨不得将那不知盯了自家孩子多久的饿狼碎尸万段,面对洛嘉的小心翼翼,却扬起柔和的笑容:“当然可以了,听说你这学长是个正人君子,相信他一定能把你安全护送到学校。”
柏宴与负责人们告别,回来就听到苏韵的指桑骂槐,看洛嘉在一旁拼命给他眨眼,意思是让他听着,不要激化矛盾。
柏宴感到一阵温暖,他本来也没打算反驳,这三年再难听的话他都不知听过多少遍了。
柏宴始终维持着嘴角的笑意,苏韵一时感到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她倒宁愿柏宴将平日的威风耍出来,也省的她进退不得。
他们来到停车场,看出苏韵有话说,柏宴示意洛嘉先上车等他。
待洛嘉忧虑重重地离开,苏韵也不再伪装和善。
“你把他当替身了?”
当谁的替身,不言而喻。
柏宴轻笑着,英俊的面容令人目眩神迷。
“您未免看低了他,他的性格又怎么能忍受当谁的替身。”
见苏韵在沉思,柏宴又在这片迷雾中,砸下一记重锤。
“韵姨,你真的什么都没发现吗?”
柏宴轻巧的一句话,撬动了心底最隐秘的渴望。
那些不敢触碰
()的哀戚与柏宴的话交织在一起,袭向斑驳漏风的心。
苏韵的神情变化莫测。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韵才发现自己又被柏宴轻易地带偏了。
柏宴太懂如何抓住他人的弱点,与他谈话轻易就能陷入他编织的语境中。
无论洛嘉是谁,他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亲人,下面的话也是苏韵无论如何都想问的。
“大少,你能不能放过洛嘉?”
柏宴像是在听一个笑话。
他也真的笑了出来。
他已经重复过了不知道多少次这样的日子。
每一次世界重启好像都有不同的“外来者”企图接近他。
他不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在那群“外来者”眼里,他就像一串没有思想的数据。
用各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目的性强烈到他无法忽视。
他们以为掩藏得很好,他只是懒得理会罢了。
只要不来招惹他,随他们怎么破坏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但偏偏他们每一个都要刻意招惹他。
这样的世界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对现在的柏宴来说,他之所以尽心维护,仅仅因为……
“抱歉。”
我无法放过自己。
又该怎么放过他?
……
苏韵这个在娱乐圈以强势出名的女子,毫不畏惧地紧紧盯着柏宴的每一个表情。
“那如果他无法如你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