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袋快挂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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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道:“麻烦学长啦。”
周云滇沉默下来,大一刚开学时他就觉得柏宴的声音很熟悉,他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的。
然后柏宴提醒他军训时,不要把脏的军训服扔到卫生间,夏天堆叠着容易产生霉菌。
其实什么衣服、袜子乱扔在男寝是很常见的,周云滇以前吃饭睡觉都成问题,哪会在意这些小事,只想着扔那儿l晚点再洗。
提醒是好意,但被柏宴说出来,周云滇就有些不舒服。
柏宴没刻意表现过,但这人好像天生就有种无法言喻的贵气。
他这点不好的习惯是惹到干净整洁的大少爷了。
为了室友间的和睦,周云滇打算马上处理掉脏衣服。
也就在那刹那,周云滇想起,哪里听过柏宴的声音。
有次他打工回来,从宋恩霖家里传来的那道清冷音色。
那个对宋恩霖有着若有似无占有欲的男生,原来是柏宴。
书城外扶着洛嘉,隔着玻璃那警告的眼神,无一不昭示这位大少远没有表面那么温和。
新仇旧怨叠加在一起,周云滇直接呛了回去。
你瞧我不顺眼是吧,巧了不是,爷早就对你不爽了,没想到孽缘来得这么迅猛。
周云滇不知道柏宴是不是故意在他们通话时插上那么段话。
因为那种熟悉的,隐约的,仿佛要破土而出的气息,再度回来了。
是能让人五感霎时清醒的。
洛嘉好像被那头伏蛰的猛兽,给盯上了。
“你和柏宴在一起?”
“是啊,这么远都听得出来?是柏学长送我过来的,多亏他人好,”洛嘉有点佩服周云滇的耳力,看柏宴与护士走过来,“先不说了,今天过了门禁时间,我就不回来了。”
“等一下,还是我来接你吧,别麻烦陌生人。”
“真的不用,离学校太远了。我待会随便找个地方睡,挂了!”呃,也没很陌生吧。
周云滇看着黑屏的手机,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洛嘉根本没意识到,他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洛嘉挂上电话,护士过来给他拔针。
洛嘉按着胶带的地方,呼哈呼哈地吹了吹。
可能是拔针这微不足量的疼,洛嘉都能有感觉,让柏宴回头多看了两眼。
洛嘉总觉得柏宴在看什么世界奇观一样,不自在道:“我有点怕痛。”
我吹怎么了,谁规定不能吹的!
柏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