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褐感到自己的小心脏有点被吓到。
他小小声凑到周云滇耳边:“发生什么事了?”
周云滇也是一头雾水。
洛嘉深呼吸,他怎么会为区区小事生气。
宋恩霖是宋恩霖,和我洛嘉有什么关系。
继续看下去,宋恩霖也没墓地,洛嘉想给自己扫墓的想法破灭。
最无法理解的是,柏宴把他原有的存在都抹去,就像这个世界没有他。
洛嘉气得眼冒金星,他翻出飞信,刻不容缓地想发几千字小作文问候柏宴。
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要这么对我?你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信不信我烦你一晚上!
洛嘉还当这是高中,一搜通讯录,哪有柏宴。
他突然蔫了下来,对哦,这个新号没大佬,加了后还把他秒删。
他压根就没柏宴的联系方式,大佬就不屑理会他。
洛嘉生了会闷气,越想越郁闷,干脆抱着卫浴用品进了卫生间。
他打开花洒,仰头任由水流冲刷着脸。
水流细细打在脸上,他将自己浸在温水中,也将思绪回到最后见面的那晚。
他很确定,送机那天,柏宴的态度没什么异常,分开时也是正常道别,又或者是他没看出柏宴实际上很厌恶他?
厌恶到,砸灵堂才能泄愤。
啊啊啊,好想化身恶灵当面问清楚。
也不知过了多久,洛嘉关了水。
凉气卷着雾气袭向他,他才稍稍将乱七八糟的情绪稍稍平息了点。
洗完澡,洛嘉快速爬到上铺。
周云滇原本还想看他的状况,却见他像一道黑影窜上去。
周云滇:好快。
淡淡的薰衣草味道从枕间飘出,向来秒睡的洛嘉罕见地失眠了。
或许,柏宴有这么做的原因。
但无论什么原因,砸灵堂,放哪里都是相当炸裂的事吧!
洛嘉觉得自己的脑袋也很炸裂,一想到就火气蹭蹭蹭往上冒。
还想着柏宴但凡有一丢丢难过,就给点提示。
给个鬼,打死我都不给!
洛嘉气得拿被子卷自己,将脑袋完全闷在里面。
快要呼吸不过来,才往外喘了口气。
他实在睡不着,将被子一摊,望着只浮出些许微光的天花板。
这时万褐已经在洗漱了,周云滇则还在直播,只是用布帘遮住了光线,尽可能不打扰室友。
洛嘉轻轻下床,来到阳台外。
周云滇掀开布帘,看了眼闷闷不乐的后脑勺。
洛嘉百无聊赖地在阳台上吹凉风,撑
()着下巴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