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我在,他们……不会再出事了。”
他不在的时候也就罢了,他们都是他的忠臣,他决不允许赵云霁再借着他的名义对他们迫害。
陆莫宁不擅长情绪流露,此刻也被赵天戟的情绪感染,薄唇动了动,谷欠言,身后传来脚步声,陆莫宁迅速甩开了赵天戟的手。
赵天戟简直是幽怨地瞪着匆匆赶来的洪广平,一踏进院子,就对上了赵天戟幽怨的眼神。
洪广平心里咯噔一下:“怎、怎么了?”
他这莫不是……得罪未来夫人了吧?
好在陆莫宁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洪衙头,可是州衙出事了?”
洪广平回神,摇头:“不、不是,大人……昌文柏要见大人。”
陆莫宁眉峰一拢:“怎么,他可是察觉到什么了?”
洪广平犹疑了一下,道:“对,昌捕头先前看到桑培离开又换成了属下,就询问了一番,之后,他询问了为何还不开堂审问,等等……他对刑讯的流程很了解,怕是察觉到不对劲了。”
陆莫宁想了想,“我知道了,稍后我去一趟州衙见他一趟。”
洪广平离开之后,赵天戟问他:“你打算让昌文柏去劝昌荣欢?”
陆莫宁道:“嗯,如今与先前的预料的情况不同,那人是薛训庭,对方如今还未发现,看一旦那宗列发现人都消失了,一回禀之下,怕是就会露陷。所以,我们要在薛训庭出其不意时,将所有的证据都收集完成,包括,翻案。”
这个翻案,需要昌荣欢点头,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昌荣欢能指正薛训庭,这对他们逮捕薛训庭有极大的帮助。
陆莫宁与赵天戟去了州衙,见了被关押了不短时日的昌文柏。
对方与上一次相见憔悴了很多,坐在单独的牢房里,眼下青黑,显然这些时日并未睡好。
昌文柏抬头看到陆莫宁,视线扫过他身旁的赵天戟,随后视线又重新落在了陆莫宁的身上:“陆大人,我是杀人犯,你为何不开堂审讯?为何不提审?”
陆莫宁直接开门见山:“因为……我知道你不是凶手。”
昌文柏的表情极细微的变了变:“陆大人你这是什么话,先前不是说了,我是凶手。我也承认了,你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陆莫宁望着他,神色沉定:“因为我知道,凶手是你的夫人晁非衣,”在昌文柏变了的脸色上,他继续道,“且,我也知晓,他就是十五年前江栖镇裴氏一门被灭惨案中唯一的幸存者——裴晁。”
随着最后两个字吐露而出,昌文柏再也无法掩饰心底的慌乱,猛地起身,到了近前,紧紧攥着栏杆:“大、大人……你肯定是弄错了,衣儿……衣儿……衣儿他明明已经死了,他掉下悬崖了,你看到了对不对?他死了,怎么可能是凶手?”
昌文柏眼神慌乱无依,让陆莫宁嗓子发哑心底发酸:“昌捕头,我已经见过他了,这……都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包括当年的一桩桩一件件,我都知道了,也知道,他做着一切,都是为了替死去的家人伸冤得雪,一切……我都知道了。可即使如此,我还是要说一声抱歉,我来迟了。”
昌文柏死死攥着栏杆的手背上,乍然青筋暴露,双眼泛红,像是脱力般松开手,踉跄着一步步往后退,嗓子沙哑:“他怎么能……怎么能都说出来……他怎么能这么傻?明明我已经认罪了……他那么恨我……我替他去死,他不应该……不应该……”
陆莫宁摇头:“他不恨你,相反,他很感激你。甚至,将你抓进来,一开始,也是因为,他想让你脱离这件事之外,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