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中,娉婷一边享受咖啡,一边聊天的当口:“最近和江少如何?”她虽没有可意隐瞒,但确实也没有告知她何时开始过,碰到她这么直截了当,脸皮到底还是薄了点,也红了起来:“就这样!”娉婷从时尚杂志中抬了头:“认真的?”
她倒笑了出来:“你说呢?”娉婷只挑了挑精致秀气的长眉,没有说话。她耸了耸肩,笑了笑道:“我不排坼有场艳遇。更况且遇上的是极品。”
回的路上却是板着脸,一脸的愠色。在小区门口放了她,便直接开车走了。一日里沈小佳跟她开玩笑:“怎么最近好久不见银灰色大奔了?”她这才恍然,竟一个多月没有他的消息。
再次与娉婷碰头,这才知道他最近出了点小车祸。娉婷看她一脸的愕然,倒也略略吃了一点惊:“你不会不知道吧?”回到了家,将电话拿出来又塞进去,就是想不好要不要打过去。这么一磨蹭,已经极晚了,再打过去等于骚扰病人了,也就不打了。
第二天,早早去了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订了束百合花让人送过去。九点一到,办公室人头涌动,便忙了起来。正忙乱间,只听手下Q。C小王在唤她:“子默,你电话响了几遍了?”她拿起一看,当真有三个未接电话,翻了号码,竟然是他。到了吃中饭时,方有空回了一个过去。
“好点了吗?”他那边没有说话。她知道他在听,那头依稀有声音传过来。半晌也没有见他回话,便道:“你好好休息吧!”正要挂线,他却出声了,竟有些咬牙切齿:“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小东西!”又半天的不说话,她看着时钟,已到了上班时间,大家都在忙了:“我要挂了。”才说完,只听嘟嘟的声音传来,原来是他先按了挂电话键。她望着电话,怔忪了一下。
快下班时,他又来了电:“过来陪我!”语气一向如此,不容别人拒绝。到了医院他所在的楼层,问了下护士,却见那护士极和蔼的将她引到了门口。推了门进去,是一间极宽敞豪华的套间病房。摆买了花篮和水果篮。
他正在看文件,见了她进来,只抬了一下头,也不说话。只当她不存在般。她也已经习惯了,他们的相处本就如此。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慢慢翻起来。那沙发柔软舒适的,她只觉的倦意袭来,竟迷糊了起来。
醒来已经是极晚了,他心情好象好了许多,没有板着脸了,有了几丝笑意的道:“吃饭了!我饿了!”这才注意到茶几上已经摆满了外卖,一看打包的盒子,竟是五星级的大饭店的标志。跟他在一起之后,知道他对饮食向来考究,也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才发现他伤的也挺重的。脸上,手上都是檫伤,脚也受了伤,一拐一拐的。见她一动不动的看他,他倒笑了:“小伤,不碍事。我妈她就喜欢小题大作!"
她白了他一眼,只将拆好包装的筷子递过去。才吃了几口,他竟像小孩子似的将筷子一扔:“不好吃,不要吃了。”低低凑了过来:“我要喝你煮的鱼汤!”
她心中一软,将他的手拖了过来,一看手表,已经是十点多了。超市里还是有鱼的。她提了包,站了起来。他倒急了,一把拖住:“干吗?”她回头啧道:“你自己不是说要喝汤吗?”他呆了呆,笑了出来,极舒畅的样子,用力一拉,将她锁在怀里:“明天再喝好了!”她推了推他,不敢用力:“那你还吃不吃饭啊?”他连连点头:“吃,当然要吃的。
第4章
早早的下了班,买了各种材料,将鱼洗了又洗,直到找不出半点不满意处,才用油爆炒。开了小火炖后,又将火腿香菇仔细的清理干净。等大功告成,已经到了傍晚了。抬头看了时钟上显示的时间,忙匆匆出了门去。
轻推了门进去,他已见着了,嚷着道:“总算来了。也不看看几点了,还以为你闹失踪了。”越来越像个孩子了,哪里是初见面时冷淡从容的人物。她看了一下天花板,横了他一眼,将保温瓶往他手上一塞,道:“饿死拉倒。反正中国人口众多,少你一个也无所谓!”他一边将盖子拧开,只觉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一边楸了她一眼道:“就这么不待见我,巴不得我死啊!”说话间,端着瓶子,直接喝了几口,才说:“放一百个心吧。越是祸害,越是能活千年的。”
她倒笑了出来,只觉着在医院里说这个话题不吉利,忙转了:“倒在碗里喝!”他依言将保温瓶递给了她。她倒在一碗里,这才重新递给了他。病房内的鲜花已然已经全部换过了,只留了最新鲜的。离他最近的床头插着一束花,略有些枯萎了,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瞧着竟有些模糊的美丽。定睛细看,才知道是束百合。
他的电话响了起来,那铃声设置的特别奇怪,她与他这么久也是第一次听到。他看了她一眼,方才接了起来:“妈,什么事情?”对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他回道:“你不要听医院里的院长乱说,你也不来瞧瞧他们的伙食,跟什么似的。明日里我就跟院长提提意见,难吃的紧。你昨日里来,不也说我瘦了吗?难不成是骗我的啊?”一会儿又回道:“知道了,我现在就在吃。你不相信啊?不相信就过来瞧瞧。”那头又说了好长一会话,他道:“真过来啊。过来就过来吧。刘秘书不是说你这几天有外事活动吗?”
挂了电话,见她正低头在看花,正在出神,手好象无意识般,将拿着的一朵香槟玫瑰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摘下来。他端了碗喝了起来,一边嘻笑着道:“什么时候成采花大盗了?”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一会才道:“快些喝,我要回了。”他脸色变了变,竟沉了下来:“就这么想回去?”她看了一下窗外,夜色茫茫,似乎就没有尽头一样的。几盏路灯微微露出晕黄的光芒,虽有那么一点光线,远远的,还隔着玻璃。
她没有造声,只看着他,点了点头。他却火了起来,冷冷道:“走吧,走吧,快给我走!”她背了包转身而出。走廊上一片静寂,依稀听到某个病房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她心中只觉得有些微微的刺痛,说不清是什么,呼吸也有些乱了,只奔跑着出了医院。
回到了家,空气里还有很浓的鱼香味道,仿佛多年前父亲煮的那个香味一样,隔了这么多年,依旧能感觉到父亲的爱。突然间,说不出的想家,想母亲。好想窝在母亲怀里,吸取一点温暖。只觉得脸上湿湿的,一摸,竟然是泪。
电话滴滴的响了个不停,屏幕上依稀显示“邢利锋来电,是否接听?”她只觉得恍惚,也没有按键。电话响了一会就停了。过了好一会,又响了起来。她只觉的头痛欲裂的,胡乱按了键:“喂,你好!”
邢利锋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没有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