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地方,奴婢照样会帮您尽心尽力办好宫宴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魏瑶正享受地眯起了眼睛,乌月忽然停手让她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乌月咬了咬下唇说:“那个皇帝只说让我们住芷月宫的偏殿,还说御花园可以逛,但是不能够办宴会,还有睿亲王,他也吩咐了我们不允许打扰,结果咱们还去邀请他来参加宴会,奴婢担心,我们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那位皇帝的旨意,会不会被……”
她一个手比划了两下,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之前魏瑶带着乌月搬到了芷月宫的时候,杜玉珉就亲自下旨不准她们再去叨扰杜玉衡养病,不过是她们不死心,所以才又弄出了宴会的幺蛾子。
也是魏瑶自己想要利用这个宴会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然宫里这么多人严防死守,她还真是不太好接近杜玉衡呢。
如今有了这个宴会做由头,自然是不一样的。
魏瑶闻言冷笑道:“你担心什么?他们不是没有公主吗?恰好来了我这么一位尊贵的公主,自然要好好对待了,我在父皇那里的时候,不也是父皇说什么我就偏跟他对着干嘛?父皇都不会为难我,难不成他们的皇帝还真有胆子杀了我?我可是公主!”
她的自信很快掩盖了乌月的不安,后者随即又腆着脸过去巴结上了。
很快,魏瑶举办宴会的日子到了。
这两天徐青黛在自己家吃香喝辣,什么都没有担忧过。
毕竟上面有父兄在顶着,什么都不需要她这个小姑娘来操心,她自然是吃好喝好一切不愁了。
而半夏也在这个时候想起来,今日是那位魏瑶公主举办宴会的日子。
虽然她们没有收请帖,可是除了徐青黛,那朝中的命官夫人和贵女基本上都收到了。
这几天来打听徐青黛会不会去的人络绎不绝,所以半夏也就知道了这宫宴举办的时间。
她奉茶上前,好奇地同正在吃哥哥带回来的冰糖葫芦的徐青黛打听道:“小姐,今日是魏瑶公主的宴会呢,您去不去啊?”
徐青黛咽下了嘴里甜丝丝的糖葫芦,又擦了擦手说“去,自然要去,人家戏台子都搭好了,我们能不去捧场吗?”
半夏闻言立马高兴得直打转,毕竟整天在家闲着也没事儿干,出去看看热闹比什么都好啊。
说话间她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跟着徐青黛一起往魏瑶公主的宴会去了。
她一会儿拿出一件奢华无比的裙装,一会儿又摆出徐青黛珍藏的各种首饰头面,仿佛要出席宴会的那个人是她似的。
看得徐青黛忍俊不禁:“行了行了,你这么瞎忙活什么呢?”
半夏却不满意地说道:“奴婢这哪儿是瞎忙活啊,这不是为了给小姐您找体面吗?”
“这哪里是找体面啊,这是找不自在啊!”徐青黛摇着头说道,“只有内心自卑的人才需要这些华贵的外物来撑起自己卑微的心态,内心强大的人,即便一身蓑衣布鞋也能够睥睨天下。”
她说得十分潇洒恣意,听的半夏也心生向往。
“不过小姐,那个魏瑶公主的婢女不是说了吗,今天还有很多别的夫人贵女到场,咱们总不能跌份儿啊!”
半夏还是觉得要好好收拾一番,毕竟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那些贵女夫人们哪一个不是拜高踩低的,总不能让她们瞧不起。
徐青黛推开她手里的华服锦衣,随手指了一件素色的襦裙,又想着会不会天冷,添了一个绯色的褙子就算完了。
半夏看着那素净得不能再素净的衣裳苦着脸问:“小姐,您这是要出家啊?!”
“胡说八道!”徐青黛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出家人哪里会穿这种有颜色的衣裳?”
“可是您这也太素净了?连个花儿朵儿的都没有,怎么衬得你的年龄娇嫩呢!”半夏瘪着嘴咕哝道。
听见这话,徐青黛总算是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了。
她放下手里的素玉簪子回过头,眸光深深地盯着半夏问:“你不是还会想着我在年龄上占优势,就一定要压那个魏瑶公主一头吧?”
被戳中心事的半夏抿了抿嘴唇,眼神飘向了别的地方。
“奴婢还不是为了您着想么?”
徐青黛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她拿着帕子沾了沾眼角笑出来的泪痕,说:“哎哟我的好半夏,我谢谢你为我打算,可你真的以为今天的宴会我是为了和那个魏瑶公主一争高下才去的吗?”
“难道不是吗?”半夏觉得,这个魏瑶公主这么可恶,自然要狠狠地扫了她的面子,不让她出风头才是。
徐青黛却不赞同地摇着头说:“她是个唱戏的,我就是个看戏的,哪儿有台子底下的观众自己披戏服的道理啊?”
她这比喻当真是一针见血,半夏听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