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孟丹枝都怀疑,她不信苏文心不怀疑自己的枕边人,可她依旧生活了二十几年。
周宴京温声:“苏姨应该知道怎么做。”
孟丹枝摇头:“我不信。”
除非结果摆到自己面前。
她知道怎么做?
当年她也知道怎么做母亲,不还是把自己送走了。
孟丹枝已经二十二岁了,过了年幼时需要母亲的年纪,她对母爱已经毫无需求。
苏文心无论怎么选择,最后只会影响她自己。
出于血缘关系,孟丹枝希望她能够清醒一次,而不是蒙蔽自己,任由摆布。
不过,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呢。
孟丹枝回过神,冲周宴京展颜一笑:“宴京哥,你今天作为保镖,很到位。”
站在那儿,就让陈达海不敢动。
“是吗?”周宴京说。
“当然是。”孟丹枝认真道:“我这个撒谎做什么。”
周宴京当然知道她说的是真话,从他这个角度看,路边灯光正好有一缕打在她的半脸上。
连细小到仿佛透明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他笑了声。
孟丹枝一听他这么笑,就感觉有问题,立刻催促:“刚刚动手,运动过量,快点去吃晚饭。”
周宴京叫她:“孟老板。”
他一本正经:“你还没有支付报酬。”
孟丹枝歪了歪头,“还要这个啊?”
周宴京抬眉:“难不成我免费出场?”
孟丹枝思考片刻:“再给你绣条领带?”
周宴京看着她,把她看不好意思了,才挑眉:“我觉得,这个报酬不足以让我刚刚冒生命危险保护你。”
“……?”
哪有生命危险?胡说八道!
孟丹枝瞪他:“那你想干什么?”
她说完,又惊觉自己是不是不该用“干”这个词,他没说话,她自己的脸倒先染上绯色。
周宴京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注视着她,解开安全带。
孟丹枝的心剧烈地跳了一下,下意识地问:“你这样……你是不是想以下犯上?”
她好不容易才占据身份高地。
周宴京明知故问:“以下犯上指的是什么?”
孟丹枝没法回答。
周宴京甚有耐心地催问:“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