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揽着李苒进去。
于晓晓撒开陈齐晟牵着她的手,率先朝着李苒跑过来,外面的雪刚扫过,气温低,外面的石板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陈齐晟紧跟在后面,提醒她:“小心些。”
于晓晓脚底打滑,一路次溜溜的滑到李苒面前,抱了她满怀。
她前段时间和陈齐晟度蜜月刚回来,精致的小脸蛋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李苒端详了两眼,放下心。
丫现在就是一幸福快乐的少妇。
两人往里面走,于晓晓在她耳边叽里咕噜:“今天来了个新姑娘。”
李苒莫名:“什么新姑娘?”
于晓晓:“刚打听出名字来,叫念稚,费烜带来的。”
李苒诧异:“费烜?”
“他有女朋友了?”
于晓晓感觉有点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女朋友,因为念稚说费烜是她包养的。”
李苒理了理顺序:“等下,你说谁包养谁?”
于晓晓口齿清晰的重复一遍道:“没错,念稚包养费烜,就是那种金钱和ròu体的那种。”
李苒不信,她跟着于晓晓进到里面。
别院不算大,但装修的十分别致,庭院种着十几棵梅花树,旁边引了几注温泉水,水流顺着树旁的沟壑缓缓流淌,温热的水温撒发着热气,将一旁的梅花树蒸得娇艳欲滴。
几个温泉池也是半露天的,但旁边搭着几个亭子。
温长宁似乎刚从池子里上来,站在一旁细细地盘着头发,旁边有一个看不清脸的小姑娘,泡在池子里,脸上温蕴着水汽,被袅袅的热气蒸得看不清五官。
李苒靠近时,跟池子里的姑娘打了对面。
念稚睁开眼,李苒四目对上,心中颇有些别样的感觉。
怎么说呢,费烜她接触过几次。
给她的感觉,十分邪,光是他曾经给贺南方出的那些点子,就是个心思沉重的男人。
加上听过他流传的几段事迹,费烜据说是费家最不得宠的一个,他父亲娶过四个老婆,加上外面养的,光是子女就有十三四个。
费烜年纪最小,也最不起眼。
可偏偏是最不起眼的人,成为现在费家的掌权者,这里面的故事大概每一个都带着血腥味。
费烜在圈内的名声并不算好,篡权夺位,他那一脉同源的兄弟姐妹,几乎没有哪个还有能力跟他较量,而他那个处处留情的父亲,抛妻弃子的父亲——现在还在精神病院住着。
总之,费烜的恶,不是那种大奸大恶。
却也是立在人性善恶的末端,他在恶的底线上兴风作浪,每每别人想指责他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曾经,明明是他设计让老爷子打断他好赌大哥的一条腿,可转眼亲手捧着钱让他大哥去赌的也是他。
明明是他将老爷子气的中风,可最后在床前上演父慈子孝的人也是他。
在费烜这个眼里,你看不到什么是真的。
你也看不见什么是假的。
这是李苒长久接触费烜之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