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风。”陆景御从浴室出来,返回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叶伊梦湿着的头发,拧着眉头,从一边拿过了电吹风。
他让叶伊梦把头枕在浴巾上,给她吹着头发,动作不算熟练,甚至还会不小心扯到叶伊梦的发丝,但胜在心意和稳妥。
将她头发吹干后,陆景御又把枕套、枕芯都换过新的,才躺在床上。
他刚躺下,叶伊梦的双手就像藤蔓一样攀在他的腰间,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就像是一个被抢了松子的小松鼠,正在寻求安慰。
陆景御心软得一塌糊涂,伸手回抱着她:“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叶伊梦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的腰部。
陆景御哪里不知道,她这是不高兴,但又不知道如何下口,翻了个身,将她按在下面。
暖黄的睡眠灯光下,他的双眼像是点缀了星光,格外地闪耀:“不爽快,咱们就做。”
只有运动,把汗水挥霍出来,那些不爽快就会彻底地被释放出来。
陆景御说做就做。
当再一次被推向云端,叶伊梦已经累得浑身无力,推搡着陆景御:“不要了。”
再来,她要累死了。
陆景御也没有像平日一样坚持,抱着她回浴室里洗了一通,又换过床单,才把叶伊梦抱回床上。
“怎么样?爽快了吗?”陆景御抱着她,毫不遮掩地问着。
饶是叶伊梦,脸都忍不住一红,嗔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说得好像只有她爽一样。
为了不让陆景御说出更加惊人的话语,叶伊梦连忙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说起叶谦城的事情,叶伊梦确实没什么心情,抿着唇。
陆景御疑惑地看她:“什么做错了?”
叶伊梦把叶谦城和孟菀茹的事情说出来:“她现在避着我哥,不见他,应该和我上次跟她说的事情,有一定的关系。”
前世的躲避,应该是孟菀茹的欲擒故纵,但今世的躲避,应该是孟菀茹听进了她的话。
陆景御抱着她,问道:“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是真的介意她的身份,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不所谓介不介意。”叶伊梦用力地绷着唇,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挤出一句话,“我怕,她会伤害我哥。”
“为了那种渺茫,甚至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去猜测去阻止没有必要。”陆景御轻声地在她耳边说道,“何况,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哥反应不过来,难道你我都是摆设吗?”
她就是摆设啊!
前世叶谦城出事,她根本一点忙都帮不上,甚至是自顾不暇。
叶伊梦差点脱口而出时,却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前世那个蠢笨的她了。
意识到这一点,叶伊梦忽然发现,自己竟是一直沉浸在前世的阴影中,一直都没能走出来。
她总是本能地去抗拒与前世相同的轨迹,想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却没有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根源。
叶伊梦忽地倒抽一口凉气,她钻牛角尖了。
陆景御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但见她这样,很快道:“而且,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得到之后会发生的事情,而是根本没有得到。”
因为从未得到,所以内心里总会有这么一个执念,疯狂地想要达到那样的一个目的,甚至有可能不择一切手段。
但得到了,也许就会不同了。
叶伊梦没有说话,但陆景御的话在她的心里,掀起了惊天波浪。
是啊,可怕的不是得到,而是根本没有得到!
发生这一切,说到底不都是因为心里作祟,没有得到吗,如果得到了,结果也不会是这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