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男人的眼形很锋利,但他总是带着一些从容的,眸子里总是敛着淡淡笑意。
可她提起秦晗,张郁青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
他自嘲一笑:“那天之后,我们没有联系过。”
可能是因为腿上长长的伤口,也可能因为没有家人陪伴,那天的秦母只是纸老虎。
她擦干眼泪,还是喝了张郁青带来的粥。
喝粥时,秦母依然在逞强:“你不用怨我拆开你们,你那天没出去,不是也觉得自己给不了小晗幸福吗?”
那间病房只住了秦母一个人,床头开着一盏夜灯,光线有些昏暗。
张郁青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语气淡淡:“我没有出去,是因为我怕她不快乐。”
“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没能力给她。。。。。。”
张郁青却忽然笑了:“并不是。”
秦母抬起头,看向坐在她对面的年轻男人。
他眉眼间满是笃定,淡笑着说:“当时的情况,我确实压力有些大,因为我是家里的家长,要照顾奶奶和妹妹,但我并不觉得自己没有能力,那些状况也不是我没能力才造成的。”
顿了顿,他才直视秦母:“我说的不快乐,是我认为,无论什么年纪的女孩子,夹在自己有好感的人和自己妈妈之间,都很难快乐。”
秦母忽然醒悟。
张郁青那天的妥协,并不是因为她的威胁,也不是真的觉得他们不合适。
他只是在保护他喜欢的小姑娘。
那天晚上,张郁青对秦母说:“其实你该试着相信。”
“相信什么,相信她和你在一起会幸福吗?”
张郁青哈哈大笑,从口袋里抓了几只棒棒糖放在秦母病床旁的桌上:“我说的不是我们的事,这件事你相不相信没所谓,我自己知道我有这个能力就行了。”
“那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张郁青拿起饭盒,起身,“你们决定离婚那天,小姑娘说她只有妈妈了,做妈妈的总要坚强些。”
那几天秦母住院,张郁青偶尔会来,送一些吃的,或者给她带几本书。
秦母有一天皱眉:“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殷勤?”
他笑了笑:“你要是觉得不安,就当我在讨好未来丈母娘?”
后来秦母的腿好了些,能拄着拐杖在医院走廊里试着自己活动了。
偶然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