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被韩祁言隐忍了下来。
他真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季瓷就用这样决绝的方式离开了自己,正是因为每个人都觉得季瓷的底线没有人摸得到,总觉得她是一个不管怎么样,不会做出这么极端事情的人。
因为季瓷始终就是一个再温柔不过的人。
结果,物极必反。
越是这样温柔的人,要真的残忍的时候,会完全不给任何人留余地,几乎就是猝不及防的把一切都结束了。
包括自己的生命。
那一刀刀的划在自己的手腕上,要用多大的勇气,甚至,她对自己下手的工具,还不是可以一刀结束痛苦的刀片。
每一刀,都是拼劲全力。
是个人,在看见那样的伤口的时候,都可以感觉的到季瓷的绝望。
而命名,两日前,自己见到季瓷的时候,季瓷却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甚至,韩祁言想的很明白,就算现在的季瓷根本不肯原谅自己,就算季瓷现在是一个女囚犯,但是那又如何?
他终究可以把季瓷带离那座监狱,终究也可以让季瓷成为自己的妻子,这些黑点,在韩祁言的手中根本就不是是事情。
只要韩祁言在的一天,就没人敢说季瓷一句。
可这样的结局,终究没让韩祁言等到,等到的却是季瓷自杀的消息。
“你怎么可以——”韩祁言的手心攥成了拳头,就这么僵硬的站在原地,那眸光死死的盯着手术室。
但他却再清楚不过,季瓷,真的不可能再回来了。
不会再回来了。
平日冷硬阴鸷的男人,此刻,他的眼眶尽是红血丝,甚至,在玻璃的倒影里,看见里韩祁言隐忍的泪,在外面面前,却丝毫没有任何的爆发。
但任何一个了解韩祁言的人都知道,这样的韩祁言从来没见过。
韩祁言一生的不舍和后悔,大概都用在季瓷身上了。
李旭一直到韩祁言冷静了之后才回来,他安静的站着,一言不发,随时等待韩祁言给自己下达命令。
许久,韩祁言没回身,一字一句却说的再清楚不过:“我要去看她。”
“是。”李旭应声,“我带您去,夫人现在已经收拾好了,只要手续办完,就可以带夫人离开了。”
“她的葬礼,我要风风光光的,用韩家人的身份下葬。”韩祁言闭了闭眼,做了决定。
李旭有些微微的惊讶。
要知道,韩战还没死,韩战在韩家还是有绝对的地位的,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