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
而管家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拿着我的披风和帽子,交到了韩祁言的手里。
韩祁言几乎是强迫的帮我穿上,我愤恨的摘掉,韩祁言再穿,没任何的不耐烦,反而是我根本受不了,最终不再反抗。
比耐心,我也从来不是韩祁言的对手。
韩祁言带着我就在别墅外的栈道散步,这里可以直接看见海城的海,波澜壮阔,因为没有游客的身影,这个别墅区的住客几乎是独享了这一片的海滩。
当然,韩祁言不会让我出现在海滩,只是牵着我,在栈道上走着。
海风一阵阵的吹来,我被包裹的很好,并没感觉到任何的han意。
“季瓷。”忽然,韩祁言开口了,“对于孩子,我很抱歉。”
“怎么,你是怕晚上孩子化作怨鬼来找你吗?”我冷笑了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他来找我。”韩祁言很淡的笑了笑。
我不应声。
孩子,永远是我心口最痛的地方,不管怎么做,都没办法抚平我内心的伤痛,经历八个月的骨血相连,最终我竟然连他一眼都没看见,就从我的生命里彻底的离去。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觉得残忍的事情了。
“我不想伤害他的。”韩祁言说的是那天我在病房听见的话。
我无动于衷。
我根本不会相信这人说的话,如果不想伤害的话,那么,我的孩子就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韩祁言见我不应声,忽然停了下来,转身捏住我的下颌骨:“季瓷,没有裴钊这样胡搅蛮缠,后面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呵呵——”我冷笑,“你这是为自己做的事情开脱吗?”
“我不会开脱。但我说的也是事实。”韩祁言很冷静的说着,“没有裴钊胡搅蛮缠,你仍然还在公寓内,那么,就不可能出现提前破羊水,就算是荣儿坚持不住,要你的脐血,那么这个孩子也可以健康的活下来的。”
这话也是事实。
在公寓里,没那一个月的逃亡,没那几天的颠簸,确确实实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因为医生是24小时守护在我身边的。
就算有一个万一,都可以第一时间反应。
在这种事情上,时间就是金钱。
而在外,我根本就没能跑赢时间,最终才发生了这样的惨剧。
但我不会怪裴钊,因为我知道,裴钊是真心要带我离开的,而那一刻也是我最真实的想法,和一个对我充满利用之意的人在一起,我情愿和裴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