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起码要等做了月子以后再说。”
这个人的脸皮怎么能厚到这样的地步,怎么能。
“我要离开这里,我必须离开。”我的情绪又开始激动了。
韩祁言没理会我的狂乱,冷静的对着一旁的医生说着:“给她镇定,我要她安然无恙。”
“是。”医生应声。
“我不要,我不要——”我拼命的拒绝。
但是医生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快速的抓住了我,我本来就是一个刚生完的产妇,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加上伤口的阵阵疼痛,没一会,我就已经被控制了。
“韩祁言,我恨你,我恨你——”我怒吼着。
而我的肌肤已经感觉到了针头注射进来的痕迹,很快,我的力气就彻底的被抽空了,再没了任何的反应。
我软绵绵的躺在了床上,就连大脑的意思都跟着混沌了起来。
我知道,镇定剂的作用已经生效了。
韩祁言声音却很淡的传来,模糊不清:“瓷瓷,我又岂是那么残忍的人,我真的要残忍,我在第一时间就会让你提前剖腹了,不会等到荣儿进入重症监护以后才对你下手的。”
“……”
“八个月的孩子,早就可以存活了。我周密的布置好了一切,就算提前生出来,也完全没任何问题。”韩祁言很淡的解释,“可是,这个孩子命薄,我找崇明寺的住持算过,这个孩子注定没有命活下来。”
“……”
“你的角膜和帧儿的一模一样,因为这个世界上,至于你的角膜才可以匹配帧儿的,这是我这么多年对不起帧儿的补偿,我必须给帧儿完整的眼睛。不然我陪着你,我的良心又岂会安心。”
“……”
“帧儿也等不了了,若不是到走投无路,帧儿不会回来找我。”韩祁言的声音越来越淡了,“适合你的角膜,很快就会抵达海城,那时候,你就能看见了。”
……
这是韩祁言在对我解释吗?
呵呵——
我不想知道。
给人一巴掌再给人一个糖,这种事我见多了,但是韩祁言这样,给我一刀子要了我的命,再在我坟前和我说忏悔的话。
再虚伪的人,也比韩祁言来的好。
韩祁言的脸皮呢?
大概早就已经没有了。
我的意识越来越混沌,就这么彻底的昏迷了过去,病房内再一次变得静悄悄起来,安静的不像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