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好快点。”
孟娴静脸色不悦,挂断电话,转身往病房走。
快十一点了,孟娴静看父亲睡着了,轻手轻脚下床,走出病房关上门。
走廊里冷冷清清,护士站里坐着两名值班护士。
孟娴静来到走廊尽头的窗口,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此时,城市的另一端,严蕾刚洗完澡出来,接到孟娴静的电话。
“静姐,这么晚是约我喝酒还是找乐?”
“我上次让你办的事,有消息没?”
严蕾朝浴室看眼,磨砂玻璃上,印着男人健硕的身影。
她疾走两步来到阳台,掩着话筒说:“安哥进去了,当时是托他找的人,现在联系断了,我也没办法。”
“……”孟娴静眼睛一眯,“你现在跟我说联系断了,早想什么呢?”
“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当初又不是我要找他帮忙,是你想的办法,让我撺掇安哥给人送走。”
“你这是过河拆桥?”孟娴静语气不善。
“静姐,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严蕾走到沙发前坐下,双腿交叠,蕾丝睡衣滑至腿根,露出雪白的皮肤,“我现在跟陈瑜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肯答应帮你,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是因为安哥,”画外音,也不是看你的面子,“要不是安哥用得着陈瑜,我早就举报到派出所,把他逮了。”
拿话将她呢,孟娴静也不吃这套,“严蕾,你不用给谁留面子,现在就可以举报他,让警察去抓人。”
“这可是你说的。”严蕾欠下身子,从茶几上拿过来烟盒抽出一支。
只听话筒另一端的人说:“陈瑜进去正好把他之前犯的事好好说清楚,你可帮了警察大忙了。”
严蕾一噎,“……”
之前因为制假售假,陈瑜背着通缉令一直躲着,要是人真进去了,把事情前前后后交代,保不齐她又要被牵扯进去。
“静姐,你性子这么急呢,我也是开开玩笑,你看你还当真了。”严蕾谄媚圆场。
“是吗。”孟娴静淡淡一声,“我还真当真了。”
严蕾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给我点时间,我再打听打听。”
“尽快。”
孟娴静捏着手机,看着窗外无尽的黑夜。
当你仰望黑夜时,黑夜也在觊觎你。
她冷漠的收回眼,背对着黑夜离开……
半月后,福茂项目开始先期地排水,抽水泵不分昼夜的工作,工地内也安排了看守人员巡视。
凌晨一点,有几个黑影钻进工地,偷偷靠近排水渠。
负责巡查的工人并没有发现,用手电扫了圈排水渠后,几个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