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苏妍很沉默,时不时看身旁的人,秦屹若无其事的开车,聊着今晚打算坐什么菜。
等到家,秦屹去厨房,苏妍也跟着打下手。
俩人摘菜,苏妍撕下芸豆线,中间折断,芸豆扔洗菜盆里,线扔一旁。
她一直在找机会切入话题,可秦屹跟摸着了她心态一样,只要她有意向想问关于新闻的话题,他便先一步打断她,寻了另一个问题搪塞。
“你,”苏妍声还没起,秦屹开口,“妈最近给你打电话没?”
“昨天刚给我打过,要了咱家地址,给小孩儿邮寄些东西。”
秦屹嗯一声,“让她少买,这边买的都差不多。”
“我也这么说的,可她说,都是她自己做的,用着放心。”
秦屹把摘好的芸豆端到水槽里清洗,背过身说:
“出去等吧,一会儿炒菜有油烟。”
苏妍看着秦屹背影,走出厨房。
吃过晚饭,秦屹接了通电话要出去,他边穿衣服对坐在沙发上的人说:“我出去下,一会儿回来。”
出了白天新闻的事儿,苏妍心里担忧他,“什么事?这么晚还出去?”
“!”秦屹穿衣服的动作微顿,又继续伸进袖子,“工程上的事。”
他说的很含糊,苏妍又问,“是公司的人,还是什么?”
秦屹拿起车钥匙,“……公司的。”
他到门口换鞋,“我走了。”
苏妍听到关门声,回头朝玄关看去,叹一声。
午夜十点
秦屹的车停在越河桥下,这里远离市中心,僻静、悠然。顺着石梯来到凉亭里,月夜风清,树影绰绰,河面被风拂过,映着金鳞波光。
他到这里时,空无一人。
秦屹坐在凉亭内,点了支烟。
偶尔有夜跑的人经过,秦屹的脸,随着唇间烟或明或暗的光亮,或隐或现。
等了二十多分钟,秦屹看到有车朝这开来,他不疾不徐的把烟掐灭了。
黑夜将他掩藏在阴影里,等车上人走下来,借着月光看到人的大体轮廓。
等人走近了,秦屹起身,叫声:“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