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眸子迅速的扫遍周遭,她在搜索她熟悉的人,却除了百翔的员工以外,再没有她熟悉的面孔了。
相小曼也没来。
这真的很奇怪,相小曼就真的愿意相少柏娶她吗?
她不知道。
但是心底却因为不见相小曼而有些慌。
“走吧。”修长的手轻轻牵起她的手,相少柏牵着她就去了教堂一侧的一个专门给新娘准备的化妆间兼休息间。
化妆师已经等在了那里,一切,都安排的井然有序,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我先出去了。”相少柏按着她坐在了软椅上,手松开了她的手,就要出去。
“少柏,你等等。”她一急,人从椅子上转过上半身,“我妈呢?她什么时候到?”
“一会儿。”所有,都会在这一天彻底的解决,他累了,三十几年了,他也想要休息一下。
这一声让木菲儿终于放下了心,转过身,眼睛却紧盯着镜子里那个正在走出这个化妆间的男人。
明明他已经答应了,可是她的心依然不安着。
化妆师已经卸下了她头顶的婚纱,露出她光洁的额头,还有,一头如瀑布一样的黑发。
“挽起来还是放下?木小姐可以自行选择。”
她想了一想,“挽起来吧。”自古,女人的发丝挽起了才象是一个已婚的妇人,今天,她就真的嫁给他了,从此,就踏入了婚姻那个殿堂了,不管好与坏,既然选择了,那就要努力的走进那个她自己即将要营造的世界。
或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相少柏。
恨是无期的吗?
不了,有一种感觉,若是让她知道了真相,她一定恨不起来他的。
这世上,曾经活得最苦最累的就是相少柏了。
化妆师的手开始动作了,木梳子梳理着她长长的发丝,只是几个摆弄,便让她大致的猜出了那即将要做好的发型了,应该会很美,她也相信她会是一个很漂亮的新娘子。
结婚了,马上就要结婚了。
半个小时,一晃就会过去的,那时候,她就会跟相少柏一起站在教堂的神父面前。
她突然间的想要见到很多人,不止是妈妈,还有,成诺凡,还有,洛北南。
好久都没有洛北南的消息了,他出差可回来了吗?
教堂里传来的轻音乐让她又是想起了他的琴声,那么美妙的音乐就只有他才会那么完美的演绎出来。
真想他再弹一曲梁祝,真想她再舞上那一曲梁祝,那会是一份心灵的皈依,那也是她的最爱。
发型,就在化妆师的巧夺天工中已经完成了大半,镜子里的她已经变了另一个模样似的,一朵红色的玫瑰花别在了她的发间,别致的发型结束后,就是化妆了。
眉毛,唇红,腮红,化妆师就象是一个魔术师一样,很快的就把镜子里略微有些苍白的她变成了一个绝对的容光焕发的女人。
皙白的手上再戴上了白色的轻纱手套,镜子里的她已经定妆完毕,“木小姐,还满意吗?”
她从来也不挑的,什么都随意的很,轻轻的一点头,“谢谢,这样挺好的。”
从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