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电梯上到了最顶楼。
前台的护士早就见惯了生死,多看了段嘉许一眼也不过是因为这个男人五官实在好看。
“桑稚在哪个病房?”他语气急迫,双眼发红。
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要马上见到他的稚稚。
护士也被他这副模样吓到,战战兢兢的翻开了登记册,指了指走廊最深处:“最里面的病房。”
段嘉许不敢耽误一秒,长腿一迈便奔向护士所指方向。
他到了病房门口,却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
他缓缓的推开门,像是怕打扰到桑稚。
病房内的景象一片白茫茫,桑稚正躺在病床上,看着很安静。
桑秋萍正坐在病床旁,她知道来人是段嘉许,没有多说一个字。
“医生,她……没事吧?”
病床旁的高航和桑秋萍闻声蹙眉,偏头看去,男人正小心翼翼的看着病床上的桑稚。
就像是看着什么传世珍宝。
高航眸中的情绪快要掩藏不住,他甚至想要伸手给这个男人来一拳。
做人怎么可以没有心到这个份上。
“你觉得呢?”
高航的声音很冷。
段嘉许的眼眶泛红,上前一步仔细看着正在病床上休息的桑稚。
“为什么会这样。”
段嘉许喃喃着,像是在问自己。
往日里那个鲜活灵动的桑稚,现在就这样死气沉沉的躺在病床上,也不愿意睁眼看看他。
只有那微弱的呼吸能带给段嘉许些许安慰。
“段嘉许,你真该问问你自己,你别告诉我你是今天才知道她躺在病床上的事情,你是个人吗?”
“要吵出去吵,别吵到稚稚休息。”桑秋萍的声音很冷,她担忧的看着桑稚。
二人的话语宛如刀尖一般直直的捅进了段嘉许的心脏。
“她到底怎么样了?”他没有回应姑妈的话,只是自顾自的问着。
平日里嚣张的段嘉许此刻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问着桑稚的情况。
像是被段嘉许的情绪感染,高航的眼眶也开始泛红。
他甚至快要忘记自己是一个医生,不管不顾的将段嘉许拉出了病房。
病房内只剩下桑秋萍一个人,她看着病床上的桑稚缓缓睁眼,心疼的伸手给她掖了掖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