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许瞳孔骤然紧缩,连忙将桑稚抱了起来。
感受到炽热而又熟悉的温度,桑稚睁开眼,人还有些恍惚:“嘉爷,你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段嘉许呼吸一滞,有些喘不上气。
“门外有备用钥匙你怎么不自己开门进来?流这么多血,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说着,他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
桑稚连忙拦住他,虚弱的语气带着几缕焦急:“只是鼻血而已,我不想去医院。”
听着她话语里的坚持,段嘉许只得将她搀扶回了家。
正在这时,一直在角落睡觉的小猫喵呜叫唤着一路跑了进来。
段嘉许看到猫,脸色骤然一变:“哪里来的猫,我家稚稚对猫毛过敏,快滚!”
桑稚怔住,鼻头不由得一涩。
两人结婚前,段嘉许曾养过一只拉布拉多犬,但在知道她对动物毛发过敏后,他狠心将大狗送回了老家养着。
“嘉爷喜欢小猫小狗,但更喜欢稚稚。”
那时候的段嘉许,说着情话眸底还有星光闪烁,让桑稚感动不已。
事到如今,原来他还记得,自己对动物毛发过敏。
大抵,还是有感情的,是吗?
眼见段嘉许要拎起小猫扔出去,桑稚不顾脸上的血渍狼狈,轻声恳求道。
“嘉爷,让它留下吧。”
段嘉许蹙了蹙眉,担忧看着她:“你这样子,能行吗?”
桑稚笑了笑,有些无力:“试试看,总要给彼此一次机会。”
好比他们的感情,虽然已到物是人非,但也还没山穷水尽。
段嘉许拿着湿毛巾温柔擦拭着桑稚脸上的血渍,细致入微得如同一个模范丈夫。
忙乎好后,他又去厨房亲自煮面。
一份没加调料的给了小猫,一份加了荷包蛋的给桑稚。
“稚稚,快趁热吃。”
段嘉许咧嘴笑着,带着人间烟火气息。
桑稚怔怔看着他,一切仿佛都回到了最初,两人一起住在出租房共患难的时候。
“稚稚,这次是我不对,不该对你说胡话,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段嘉许轻声说着,将吻落在了桑稚的额间,字里行间带着发自肺腑的真心。
桑稚微愣,想起梗膈在他们两人间的那个女人名字,一时间心底五味具杂。
“以后,嘉爷都不会离开吗?”她问道。
“当然,以后嘉爷都会在家好好陪你。”
段嘉许轻轻搂了搂桑稚,感受到怀中人瘦骨嶙峋,不禁拧眉:“看你都瘦成这样了,我得抓紧把你养肥,然后咱们好要个孩子。”
孩子——
桑稚神情一窒,端着面碗的手猝地抖动,摔落至地,四分五裂。
看着散落一地的面条和碎瓷片,段嘉许的脸色瞬间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