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他的哥哥姐姐,他想凑上前去,又赌气似的朝后退了退。
在宫里娇生惯养的皇子,冷不丁受了这样大的罪,心里总觉得有几分别扭。
老管家遣人去送茶点的时候,他苦苦求了半天才得了个送果盘的机会。
端着东西进去的时候,他特意将头抬得高高的,重重地将果盘放在桌上,吓得方大人连连告罪。
“万岁爷恕罪,新来的奴才不懂规矩,惊动了圣驾。”
万岁爷正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扳指,听到声响连眉头都没挑一下。
“规矩都是要慢慢学的。”
苏小殿下自幼就是个人精,一听那话心里就明白了半分。合着这半个多月,宫里的人并非找不到他,而是故意放着他在外受罪,那一张水灵灵的小脸当场就拉了下来。
他拱着小手,奶声奶气地问道:“敢问万岁爷,何谓规矩?”
这一句话震得不知情的人都惨白了脸,待要出声呵斥吧,万岁爷又没吭声,谁敢多言?
苏月锦听了那话却是笑了,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
“规矩便是在其位,谋其事。你既选了端茶递水的行当,便该将它做好。”
苏瓒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强忍着泪意道:“那万岁爷觉得,奴才这规矩学得如何?”
小家伙特意加重了“奴才”这两个字,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
这就动气了?
“还欠些火候。”皇帝陛下这般说着,已是站起了身,看那架势,竟是要回宫。
坐在一旁的苏堰几次想要张口,都被二皇子苏泽拦了下来。
“阿瓒是该吃些苦头了。”
宫里的奴才几乎被他戏耍了个遍,再不管管,他就真的要闹上天了。
苏堰蹙着眉头看苏泽:“你会这么说,不会是因为阿瓒上次砸碎了你的乌斯瓷瓶吧?”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