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地,你是不是玩不起?”萧凝拦住了人,气呼呼地说道。
珞泱眨了眨眼睛,她觉得局势不对劲,小心地送开了尹妙芙的手,看了看萧凝,又看了看尹妙芙,最后十分镇定地对尹妙芙说:“今日是我请你们过来的,别怕,若是有人议论,便说你是屈服于我的‘淫威’下,不得不来的。”
唉,想不到尹姑娘这么重视自己的名声,连看个戏都觉得不妥,她定然是觉得萧凝故意让她请自己过来,抹黑她的名声,才将萧凝安上居心叵测之名的。
话本子里不都这样?高门庶女都会被嫡母欺压的,尹姑娘定然是怕被嫡母知道了回去不好交代。
至于萧凝,珞泱更加镇定了,她问:“想回去温书了?”
萧凝麻木地摇头。
“那坐下。”珞泱瞥了她手中的戏本一眼,一旁的侍从顿时明白这几人中话语权最重的人应该是这位姑娘呀。
连忙殷勤地献上,继续吹捧起他们楼中新请来的小生。
“几位贵人,那‘小谢玦’啊,他可……”
“等等。”珞泱打断了对方,用一眼难尽地目光看着他,“这个人,没有名字吗?”
她真的不想听着她三哥的名字了,这会让她产生一种三哥竟然沦落到卖艺为生的错觉。
“有!”侍从乐呵呵地转了口,道:“这池辛啊,唱功了得,传的可是那梅梦秋的衣钵,生得也十分貌美,可要给几位贵人传来?”
“他和谢三公子有何相似之处?”萧凝自觉地拿起了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忍不住问道。
尹妙芙端着平整的坐姿,闻言有些不快,瞥了那侍从一眼,“拿谢三公子同一个伶人相比,你们戏楼好大的胆子。”
“可不是小人们敢的。”那侍从连忙低了头,更加恭敬地解释,“是其他的贵女们这样称呼的,唤的人多了,小人一时没能改的了口,贵人们见谅。”
长安城的贵女中多仰慕谢玦,可谢玦是谢家三公子,岂是一般的贵女们能接近的,如今见到一个长得与他略有相似之处的伶人,便以此相替,是故捧出了这伶人的名头。
珞泱十分好奇,这伶人能与三哥多相似,便点了头,说:“传那伶人来看看吧。”
“好嘞。”侍从再次成功地将池辛介绍出去,心中十分慰藉,怀揣着自家戏楼风靡大周的梦想,殷勤地跑去着人准备一二。
……
“你想查这个,陛下不知道吧?”
长街上,影卫同知云溥之手中拿了把折扇把玩着,唇边带着丝笑意,问向身旁的少年。
“怕了?”少年的目光幽冷若han雪,气质清隽,似乎同熙攘的长街隔成了两个世界。
“不怕,萧世子都不怕,我怕什么?”云溥之目光懒懒地瞥向四周,问道:“世子从前都不在意这些,最近似乎有些变了。”
“军银之事交给了小七,你似乎很清闲。”萧执神色不变,不平不淡地说道。
他飘了,他赶打趣萧执了,云溥之微咳一声。
别呀,他这才清闲几天,前段日子萧执去浔阳影卫的事都压在他身上,可让他多歇几天吧。
“世子!”云溥之漫无目环视长街的眼眸突然一亮,折扇一拍,指向不远处的楼阁上,激动地说:“瞧瞧,那不是你小未婚妻吗?”
他目光又落到那楼阁的牌子上,这不是最近很受京中贵女青睐的那个清音楼嘛,他知道他知道,里面的伶人个个俊秀,还有个人称“小谢玦”的。
他前些日子还羡慕萧执能娶到又有身份背景又美貌无双的新宸郡主,今日可算明白了,郡主与公主这种身份的姑娘,哪是平常人能消受得了的?
瞧,如今新宸郡主兴致好,跑去戏楼找貌美伶人唱戏来听,萧执敢说什么?新宸郡主就是把那伶人带回家,萧执怕是也不敢阻拦!
云溥之有些幸灾乐祸,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只敢一脸痛心地叹息道:“哎哟世子,您的小郡主怎么跑去这个戏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