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遗憾。”萧执轻轻地替珞泱摘去了发间的梨花瓣,唇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小姑娘或笑或嗔都如此生动。
明明情绪都写在眼眸里,一点都掩饰不住,嘴上却不肯承认,说的与想的可一点也不同。
少年心中柔软的一角被触动,连声音都难得温缓起来。
“我想去平西王府的,郡主。”
……
元容公主的宴会结束后,尹妙芙还是没有看见珞泱,再得知新宸郡主与萧世子提前离开,心中的气愤到达了极点。
她不知道有一种情绪是对小姐妹见色忘友的痛惜,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单方面把新宸郡主划入自己的一边了。
连平日爱端的淑女架子都忘了,坐上马车回了相府。
萧凝今日未能去得成元容公主的宴会,正被尹相捉到书房中教习功课。
她绝望地看着那本厚厚的佛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便多了这一门功课。
她好好一国公主,为什么还要学佛理啊?
难道父皇觉得她嫁不出去,要把她送去寺庙里清修?
她思绪还未发散多久,便被尹相的戒尺敲回了注意力,连忙捧好手中的佛经。
“祖父。”门外传来了尹妙芙温和清柔的声音。
萧凝第一次觉得尹妙芙的声音是如此动听。
尹相对尹妙芙素来很赏识,觉得她是尹家孙子辈子女中最有出息的,很有将尹家发扬光大的希望。
尤其是在谢家那个娇贵任性,看起来便很败家的小郡主的衬托之下。
他看自家的妙芙更舒服了,真是哪哪都好!
果然,孩子还是要比的。
想到这里,他连带着声音也温和了许多,说:“进来吧。”
尹妙芙推门进来,恭恭敬敬地给尹相福了个身,抬眼正看见捧着一本书,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萧凝。
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表妹。”尹妙芙微微颔首。
又看见萧凝捧着本书被尹相恨铁不成钢地关在书房里了。
这样的画面再熟悉不过了。
她素来很珍惜这种能反衬自己的机会。
于是她微微一笑,走过来,温和地说:“表妹课业上若有疑惑,在太学中问我便可,祖父忙于朝堂之事,怎么能多次打扰?”
又来了,这种明明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