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二公主得了不好的亲事,写信求助莞儿,而她的莞儿如此善良好心,一点都没意识到谢尹两家文成武将的对头关系,说帮就帮了。
看来得空她还要再去敲打尹贵妃一番,叫她少看些宫斗宝典,光长志气不长脑子,乱给二公主塞婚事。
门外有侍女恭敬地通禀了一声,打断了长公主的思绪。
“长公主,三公子来了。”
长公主闻言轻轻覆盖住桌上的信件,敛起了面上的神色。
谢玦走进来的时候,屋子一下子亮了几分,他白衣佩玉,广袖翩然,温柔和煦,一身的清雅气质。
能叫大半个长安城的女子都倾慕的谢三公子,自然是仪态无双。
侍女们都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他。
“母亲。”谢玦微微颔首,不卑不亢地给长公主问了安。
偏偏长公主的表情漠然,似乎不是很待见他。
一旁的侍女们便想起了当年雁岭关之事,当年北梁军队围剿雁岭关,大公子身陨,唯三公子活了下来,长公主自此便与三公子有了嫌隙,素来以冷面对他。
“三郎仕途繁忙,怎么有空来我这儿问安?早说免了昏定晨省,不必前来。”长公主面色淡然地端起搁在桌边的茶,浅啜一口。
她有意不让侍女添置座椅。
“母亲让四妹去浔阳了。”
即使没有座椅,谢玦神色也安然不变,他立于一侧,从容有礼,以一种肯定的语气温声说道。
长公主保持着平淡的脸色,说话也生疏极了,“家中琐事何必叫三郎烦忧?谢尧虽叫你照看妹妹,可有我在,莞儿的事不必劳烦三郎。”
谢玦眸中情绪不变,仿佛习惯了长公主的态度,他注视着桌面上半掩的信件,平和地问:“母亲可知四妹一路与谁同行?”
“莞儿不曾与人同行。”长公主微微蹙眉,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谢玦抬眸注视着她,温声说:“平西王世子,萧执。”
长公主平静的神色终于微微变动。
卢叔没有向她禀告这些。
谢玦见到长公主的惊诧,微微一笑,说:“看来卢叔对四妹比对母亲还忠诚。”
长公主轻哼一声,并不生气,她冷眸看了谢玦一眼,轻慢地说:“侍其主自当忠诚,我把他调给了莞儿,他自然要第一听令于莞儿,细作眼线那些,我可不需要养。”
她素来看不上他的手段,话语间也意有所指,谢玦却依旧面色温和,他并没有急着告知长公主珞泱一路与谁同行,反而把目光落在桌面上。
“四妹给母亲写了信?”谢玦拿起半掩在桌上的那封信,信件上露出珞泱的署名。
“三郎不必同我虚与委蛇,你想要做什么直说便是。”长公主盯着他,沉声问。
谢玦波澜不惊,唇边带着微微的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母亲,别让四妹回长安,送她回金陵。”
——
“世子,郡主回长安了。”小七从柴桑书院的小厮手中接过安石道人的印信,将它呈给了萧执,心中也有些疑惑。
他问:“郡主突然回长安,连句音信都没有留下,是发生了什么急事吗?”
萧执没有回答他,他眸光微沉,接过印信,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柴桑书院。
“不过郡主真厉害,竟然能将安石道人请入仕,这次可多亏郡主相助,世子,我们应当好好感谢一番郡主。”小七没有想太多,转念便陷入了完成任务的轻快中,感叹着对自家主子说。
他分外自觉,甚至开始给自家世子出主意,“我见郡主喜爱美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