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名字,这官员便对我们如此礼待。”
王涣之飘飘然,说:“等回了长安,王某亦可请姑娘到府上一聚,王家藏书阁还存着家族世代文人雅士的书画字帖,姑娘若喜欢拿去便是。”
“好呀,若回了长安,必会去叨扰王公子一番。”珞泱温柔地笑着。
真好,王太傅不在这儿,不然听见了怕是要气死,当场收拾门户。
珞泱将拜帖写完,交由门外的卢叔送去柴桑书院。
王涣之在一旁把玩着折扇,笑着说:“姑娘不必忧心,便是被回绝也无碍,我已差人去同郑兄说过,他行事稳妥,大可放心,明日我们直接过去,自有他来打点。”
要不是珞泱同郑子逸熟识,她差点都信了。
郑子逸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行事稳妥。
“小姐!”小七远远地看见见珞泱站在门外,将头探出窗外,冲她喊了一声。
珞泱侧眸看他,微微笑着,走到他的窗前,目光却飘向里面的人。
萧执正在读尹相传来的书信,感受到少女灼灼的视线投来,抬起了头。
窗外的少女便冲他粲然一笑,好生灵动。
王涣之也附身过来,看见内室的萧执,向他殷切地打了招呼,他还记得这是珞泱姑娘的兄长,他对人家妹妹有意,定要先讨好一番她的兄长的。
长安城的文人雅士们受谢玦的影响,素爱穿一身白衣广袖,配美玉,执折扇,王涣之也不免俗。
他生得俊逸,眉目光彩照人,一身翩然白衣,站在珞泱身侧,郎才女貌。
倒是十分……
萧执突然冷漠地关上了窗。
小七惊了,世子平日再懒得搭理人,也不会这般不给人面子的呀。
这可是谢家金贵的小郡主!
这怎么好得罪?
他几步跑出房间,试图挽救一下自家主子的罪行。
“过分,很过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
庭内,珞泱坐在梨树下的石桌旁,朝小七添油加醋地埋怨。
当自己人做了错事时,那必要先发制人地先骂自己人一通,小七失了先机,也没胆子骂自己主子,只好更添油加醋地同珞泱一起埋怨。
“对呀,他怎么能这样对待您一位弱女子!”小七还记得他们几人的假身份,神色比珞泱还愤慨,“公子他一定是脑子没转过来,手抽了,他太过分了!我都没见过比他还过分的人!”
“您还站在外面,公子他竟然就直接关窗了!他不怕您受惊?不怕您被窗户带出的风吹出风han吗?”小七浑然忘我,义愤填膺地说道。
等二人埋怨累了,绿枝便倒上了新茶,端上方才呈来的糕点。
小仙女要歇会儿了,她懂。
奈何珞泱端着一盏茶,口中的茶水还未来得及咽下,庭院中便闯入了不速之客。
来人一身深色宽袍,气势汹汹,恍若他们欠了他一万两银子。
他朝庭院内扫视了一遭,最后将目光锁定了王涣之,径直向他走来,恶狠狠地问:“萧执,你怎么敢来浔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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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