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
陶陶对一切好玩的都感兴趣,很快就被江宁牵着鼻子走了,但即便如此,她都坚决把缠着辜徐行当第一要务。只要江宁约她,她就必定要拽着辜徐行也去。
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一向喜欢独处的辜徐行居然也都肯答应。
更让以沫纳罕的是,只要陶陶来约辜徐行出去,徐曼一定首肯,并且百分百地放心。
于是,那个暑假,这个四个貌合神离的“朋友”便频繁地接触起来。
每当处在这种怪异的热闹中时,以沫心里都有点淡淡的哀怨,因为她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也根本插不进话。
相比陶陶的全能,以沫既不懂摄影,也不通音律舞蹈,更加没有体育天赋,更糟糕的是,她连很快学会这些的能力都没有。
四人相处时,她只能看着陶陶像穿花蝴蝶一样在两个少年间飞舞,她时而热烈地和江宁讨论摄影,时而又和辜徐行像模像样地做时政辩论。
陶陶对谁都很热情友好,唯独对她爱理不搭,态度冰冷。以沫起初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便主动试着靠近她,但是陶陶一见到她靠近,就像碰到了什么怪物,恨不得马上逃开。
以沫见状,也只好作罢。
渐渐的,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块背景板,用自己的苍白孱弱,衬托着他们的五彩缤纷。有时候,她会望着他们一起打篮球的身影发呆,恍然想,当年那个陪着徐行和江宁的女孩,真的是她么?
后来,以沫自觉没有意思,江宁再找她时,她便找种种理由拒绝,再不肯跟他们厮混。
拒绝了几次后,以沫讶然发现,只要她不出去,辜徐行也会找理由拒绝陶陶。
发现这一状况后,以沫莫名有些心跳。为了印证心里小小的猜想,她故意在某次江宁约她时点头答应,接下来,辜徐行也就同意跟陶陶出去了。
她细细一琢磨,一丝甜蜜悄悄地爬上了她的心头。
那以后,她再跟他们出去时,便不再觉得难熬。
他们玩的时候,她则静静抱着一本书在旁边坐着,她的目光虽然都在书上,可是他的一举一动,哪怕一丁点细枝末节的动作,都影影绰绰地在她眼底呈现着。
有时候,她会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睛扫过他,确定他一定不会注意到时,才敢悄悄把眼神停留得更长一点。
她像是个偷糖果的孩子,为偶尔看到他一眼而甜蜜,又为偶尔和他眼神相撞而惊慌失措,心如擂鼓。
再后来,辜徐行也学着她的样子,每次出门都带上一本书。在陶陶和江宁玩得入迷的时,他便抽身而出,选个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静静和她一起看书。
每逢此时,以沫的心都会跳得格外厉害。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她只好动也不敢动地认真看书。慢慢的,耳边的心跳声就在这悄无声息的相守中轻了、淡了,好像全世界也随之远去了,天底下只有寂静的他与她。
这天,以沫从新华书店买完书回大院,走在路上就被江宁叫住了。
“别回去了,去多功能厅3号台球室,我这就去叫你哥。”
以沫正想找个清冷地方看书,格外顺从地转道去了多功能厅。
进了台球室大门,她才发现陶陶早已经到了。她正在运杆,微眯着一只眼睛瞄准,听见响动,她抬头飞快看了眼以沫,继而冷冷收回眼神,“啪”的将球打了出去,漂亮的一杆进洞。
不得不承认,会打台球的女孩子真的有一种帅气的性感,尤其是在好学生以沫眼里看来,此刻的陶陶透着一股邪魅的诱惑。她忽然有点看不懂这个女孩了,她小情诗团队推文整理像是天使和恶魔的结合体,时而纯真热情,时而性感冰冷,这么矛盾的两种美丽却在她身上统一得非常自然。
莫名的,以沫有些自惭形秽。她快步走到沙发边,找了个角落坐下。
陶陶也没有同她打招呼,拿着球杆在桌面上丈量起来,不久,又打了一个漂亮的球出来。
陶陶将把桌上的球打完,江宁就独自回来。
以沫有些失落,觉得天光都暗淡了些。
“他呢?难道不来?我去叫他!”陶陶不满地说。
“大少爷在洗澡,一会儿过来。”江宁有些吃味地说。
陶陶这才笑逐颜开,重新码了球,和江宁对打了起来。
他二人漫不经心地玩了一会儿,觉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