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甚陪他喝酒了,我从来没见过萧甚喝酒,我想拦的,但是又想到老江是我的盟友,我绝不坑队友。
我想过萧甚的酒量差,但是没想到这么差,一下午吐了三次,我妈都心疼死了,一直到晚上对我爸都没好气。老江却有一副明知山有母老虎,偏向虎山行的架势,晚饭趁我妈去端菜,居然准备先斩后奏先把萧甚的酒倒上。
「不许给他喝了。」我终于拦住了老江的魔爪。
「吃饭!」我把盛着米饭的碗推到萧甚面前。
「阿肆,我难受。」
「还想吐吗?」
「嗯。」要不是我爸在旁边,他就要靠到我身上了。
「那不吃了,我们出去逛逛,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就不晕了。」吃了又要吐,多难受啊。
临走我瞪了老江一眼。
巧克力很不识相地跟着我,我被一脚撵回去了。黑马王子来了,还有你草狗什么事?
稻子眼看就要收了,成熟的稻穗比稻花还香。风不知从何处吹过来,拂过稻浪,拂过面颊,拂上心头。
「阿肆,我好想你。」他的呼吸轻浅但是炙热,喷洒在我的脖子里。
「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联系我?」
「要保密,签了合同,违约要赔好多钱,还要坐牢。」
「他真的有妻子吗?他是怎么死的?」
「阿肆说过喜欢萧甚,阿肆喜欢的到底是哪个萧甚?」
「阿肆说的没错,他们是殉情,他无能,他救不活他的妻子,他就该为她殉葬。」
「你晒黑了。」
「没有女人会喜欢一个无能为力的男人对吗?他们说你是富二代,如果不要名利,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我的心,我的月亮早就给你了,不用那么辛苦的。」我把我的宝贝镜子塞进他的掌心。
「可我就是贪心,想让你被家人祝福着,再嫁给我一次。」
一千年而已,不论在天上,还是在镜中,中秋的月亮都一样,名字叫团圆。
「你说什么?」
我颠了颠肩膀,靠在上面的人哼了一声如梦初醒,「怎么了?」
「你刚刚说什么?」
「我好困,阿肆,别闹。」
那边的工作刚结束他就赶过来了,开了好久的车,又被我爸灌了酒,竟靠在我肩上睡着了,刚刚说的估计不是醉话就是梦话。
每次去学校,我妈都是一边数落我照顾不好自己,一边又舍不得放我走。今天江太太第一次送我送得喜笑颜开,「要听老师话哦。」
我是去上幼儿园吗?
「要是有人欺负你,就给爸爸打电话。」我不知道老江说的『有人』是不是特指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欺负』是不是和我理解的是一个意思。
那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道理我都懂,但我还是生气他不和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