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这是他见过,最诡异荒诞的收藏癖。
“怎么不说话,”温瑞亨摸了摸青年冰凉的脸颊,“吓到了?”
安燕辞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想知道有关你的一切。”温瑞亨从容不迫地笑了笑。
他走到吧台前倒了杯酒,意味悠长地说,“见到你的次数越多、了解你的事越多,我对你就越发感兴趣。”
安燕辞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瑞亨轻抿了一口红酒,出神地说:“那时我在温家处处受制于人,连自己的感情也无法做主。我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对你的好感,否则你会成为我的软肋,更可能受到伤害。”
安燕辞失笑,冷冷地说:“所以你就把我关起来,让我成为你的阶下囚。你不让别人伤害我,反而自己动手伤害我?”
温瑞亨深深地注视着青年,眼中仿佛藏着至为深刻的感情。
这个房间仅仅是他秘密的一部分,还有更多秘密,只藏在他的心底。
“我虽然成了温家的家主,在短时间内掌控了内外局势,但收拢人心的同时,也同样会树敌。”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深沉地说,“我本来不想让你和我有任何瓜葛,可是……”
安燕辞凝起眼眸,盯着温瑞亨说:“可是什么?”
“可是情况不允许我再对你装作无动于衷,”温瑞亨模棱两可地说,“我发现保护你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你放在我身边。”
他想把安燕辞时刻带在身边,也想把安燕辞从人生彻底剔除。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前者。
安燕辞环顾四周,这个地方充斥着怪物疯狂的念头。
它比自己所能想象到的那些画面,还要恐怖一万倍。
他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落入怪物的囚笼了。
想到这里,安燕辞突然笑了起来。
温瑞亨向他投去不解的目光。
安燕辞摇了摇头,好像在否认什么:“你想让我以为,这是‘爱’吗?”
温瑞亨没有回答。
安燕辞看着那些诡异的纪念品,眼泪涌了出来:“所以我注定要在这里,直到生命终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