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公子看了眼,明眸皓齿的分明是个姑娘。
这些世家少爷还真当是靡靡成性,这种时候还要带女子在身旁。
han暄几句后吴正钧就离开了。
谢蕴清自然不会在意他人的眼光,他盛了饭递给苏语凝,“只有些大锅菜,妧妧凑合用些。”
苏语凝捧过碗,朝他皱皱鼻尖,“清清才是,不要挑嘴。”
“好。”谢蕴清笑了笑,慢条斯理的吃完了一碗饭。
挑嘴是因为有的来挑,没得挑时自然是要吃了。
用过饭,谢蕴清让夏云和汪殳去河边打了水来烧热,让苏语凝洗漱用。
谢蕴清拧干了手帕提她将手擦干净,自己则用她洗过的水简单的洗了脸。
马车狭小,一下就被水汽蕴满了,一路上都乖巧巧的小姑娘终于露出了苦色,她撩开布帘往外看了看。
压粮的官兵早都习惯了这样的风餐露宿,找个草垛便能靠着睡一宿,或三五人围坐在一起。
苏语凝放下帘子,回头看谢蕴清,“清清,我们真的要在这里过夜吗?”
苏语凝娇生惯养的,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日要在林子里过夜,一片都是黑漆漆的,就点了几堆柴火。
谢蕴清笑她,“妧妧害怕了?”
苏语凝老实地点点头,小鹿似的双眼里满是怯怯。
马车本就逼仄,两人平躺下已是贴近在了一起,苏语凝却还嫌不够,将自己全部缩进了他怀里才算完。
谢蕴清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抚,开始反省自己不该给她讲那么多吓人的故事。
他倒是乐意这般抱着她,可见她怕成这样总归是不舍更多。
车队一路往蜀郡而去,越接近蜀郡就能看见越多的灾民,衣衫褴褛,骨瘦如柴干,每个人脸上都是毫无生气的绝望。
土地逐渐荒瘠,龟裂成一道道深凹的沟壑,河流也早已干涸,苏语凝以为这样已经是很可怕,直到车队进入灾区,她看见竟然有人在扒树皮来吃,神情呆滞的样子让心惊。
谢蕴清将布帘放下,把人搂回了怀里。
苏语凝急切地问他,“清清,怎么会这样?树皮怎么可以吃。”
谢蕴清道:“没有粮食,他们为了活下去,便只能吃这些。”
苏语凝紧皱着眉心,“那我们现在把粮食送来了,是不是就能救他们了?”
旱情不解,即便送再多的粮食过来也是不够的。
谢蕴清没有告诉她这些话,只点了点头,“妧妧说得没错。”
“粮食来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呼喊声。
“粮食来了!”
“粮食来了!”
……
压粮的官兵立刻抽出长刀,将一用而上的灾民逼退了回去,有想硬要闯上前的则直接被一刀毙命。
听到马车外传来百姓惊慌的声音,苏语凝脸色白了白,紧张地问:“出什么事了?”
“无事。”谢蕴清拦住她要挑帘的动作,“等交送了粮食,我们明日便离开。”
车队行得更快了,离开最严重的灾区,直接去了府衙。
与灾区的触目惊心不同,府衙内就好像没有受到波及一般。
谢蕴清让夏云守着苏语凝在卧房休息,自己则跟着汪殳去见了宁王。
谢蕴清静站在屋外等候。
不多时,汪殳出来道:“宁王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