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张幼双其实很想替她们现代的广大女性同胞解释一句,咱们现代独立女性,都有一份自己的工作,不靠男人养活,也不需要靠男人养活。
“我懂三妮儿你的意思,但我认为,女孩子最好还是要靠自己。”张幼双想了想,还是没忍住,一时嘴快反驳道,“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还是靠自己最实在。”
俞峻竟然停下来,看了她两眼,认同了她的想法,“……你说得未尝没有道理。女子若不做男子的隶属,必先谋求其经济独立。”
张幼双倒是又愣了一下,心里轻轻松了口气。
她认为,看两个人合不合拍,最主要就是看这些层面。
比如说这种性别议题,又比如说阶级议题,再举个简单的例子,那就是“穷人穷到底是自己懒还是受自身所处的阶层环境影响”。
这种话题谈崩的可能性非常大,她和她爹妈都谈崩过不止一次,但幸运的是,俞峻他能保持一个温和包容的态度,心平气和地倾听不同的意见,学会“倾听”其实是最难的。
在和俞峻交往之前,张幼双也有自己的犹豫,虽然她确定俞峻的秉性没有问题,但她真的能和一个古人相处好吗?
俞峻就算再是个謇謇正直的君子,那也是个正儿八经的,接受儒家义理的古代人。
他从前的择偶观就是很标准的“能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只是遇到她才一路跑偏。
不过如今,张幼双却对两个人日后的生活又有了信心,她相信,哪怕她和俞峻之间隔着一道时空带来的巨大鸿沟,他们俩也能在以后的生活中,在一次次两个时代的碰撞里,一步一步慢慢磨合。
行不孤,道不孤。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掠了过去。
俞峻手下的工作明显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他闲话家常般地问了一句:“你方才做了什么梦?”
张幼双一时语塞。
她总不能承认她做梦梦到了他变成猫耳娘了吧?
张幼双犹犹豫豫:“我梦到……三妮儿你长出了个猫耳。”
一边伸出手比划了一下,“一动一动的。”
俞峻有点儿惊讶地抬起眼来,张幼双看着他乌黑如缎般的长发,如玉的肌肤,没忍住,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一把。
顺滑微凉,手感如果好得没话说。
俞峻静静地任由她抚摸。
张幼双在他头顶摸了几圈,恋恋不舍地收了手,继续道:“还有尾巴……”这个她没好意思继续上手。
“我还梦到,”张幼双脸上有些发烫,开玩笑地说,“我……把你摁在书桌上亲。”
“试试。”俞峻忽然道。
“什么?”张幼双一时间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俞峻心平气和地搁下笔,身子越过桌面,骨节分明的手扳起了她的下巴,道:“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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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微冷的薄唇印上来的时候,张幼双大脑一片空白。
整个人都懵了一瞬,可俞峻却已经闭上了眼。
每回都以研究学术的态度进行这项互动,俞峻进步得很快。
纤长的眼睫垂落时,如同两把小刷子,细密的吻自唇瓣,烙在了她颈侧,也像软毛刷一样轻轻地,轻轻地刷过肌肤,张幼双脸色红成了个番茄,浑身上下哆嗦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