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已经完全没有了立场,被这个孙子吃得死死的,只要一哭,什么事情都好说。
梁牧泽从木敏怀里把梁犇犇拽出来,让他站在他眼前,冷声道:“还哭!”
梁犇犇马上闭紧嘴巴,把哭到一半的声音吞回肚子里,咬着牙齿死死忍着不出声,眼圈红红的,满眼泪珠地看着梁牧泽,小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梁牧泽挑眉道:“下次?”
梁犇犇忙不迭摇头。
“说话。有没有下次?”
“没有了。”梁犇犇一边说话一边抽泣,小肩膀一抖一抖的。
梁犇犇偷偷转头,想向奶奶和妈妈求助。梁牧泽挑着音调“嗯”了一声,小家伙马上收回准备求助的眼神,泪汪汪地看了梁牧泽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看起来委屈又无辜。
父子俩就这样僵持着,夏初走过去推了推梁牧泽的肩膀,又拉起梁犇犇的手:“去洗洗我们犇犇脏脏的小老虎脸,就可以开饭了。”
“妈妈我不是小老虎脸。”
“那是什么?”
“英雄脸。”
“哇,这么厉害啊。”
夏初拉着梁犇犇一起走进洗手间,对话还不时传出来。木敏瞪了瞪梁牧泽,低声说:“跟夏初好好学学。”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顿饭吃完,已经忘了所有的不愉快,缠着梁牧泽陪自己玩玩具,睡觉前点名让他给自己讲故事。梁牧泽哄完梁犇犇睡下,回到卧室,夏初正趴在床上看书,刚刚洗完澡的她头发还有些湿润,散散地披在肩上,娇俏的耳尖露在外面。梁牧泽走过去,俯身咬住她的耳尖。她笑,痒得要躲,他却不肯放开她,将她箍在自己与床之间。
夏初翻了身,推着他的肩膀,收起笑意:“快去洗洗。”
梁牧泽拉开她的手,额头抵着她,轻吐着热气:“想我吗?”
夏初咬唇,羞赧地点头。
他闭上眼,轻啄她眼睛:“你一个人照顾犇犇,辛苦了。”
夏初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笑得甜蜜:“有你心疼我嘛,我知道的。”
他爱怜地抚着她的眉目、脸颊,埋头于她的颈间,如贪婪的小兽舔舐着,很快,夏初便如水一般融化在他身下。
周末,夏初带着梁犇犇到大队。梁牧泽年前晋升了上校,如今是G军区特种大队的副大队长。
周日一大早天刚亮起来,梁牧泽便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梁犇犇从床上捞起来,让夏初给他穿了衣服,拽着他出门。
春天的早上有些han气,梁犇犇穿着厚厚的外套跟在梁牧泽后面。虽然梁牧泽走得很慢,可是梁犇犇毕竟还是小孩子,走不了几步就累,如果换成夏初,他肯定又要耍赖让夏初抱,但是眼前这位毕竟不是他那个温柔好说话的妈。梁犇犇拉住梁牧泽的迷彩裤子:“爸爸,我累了。”
梁牧泽指指路边的台阶:“休息一会儿。”
“哦。”梁犇犇乖乖地走过去,坐在台阶上。梁牧泽坐他旁边,拿出一根烟,想了想又塞回烟盒里。
梁犇犇问:“爸爸,你知道骑大马吗?”
“嗯。”
“豆豆说,骑大马很威风,是吗?”梁犇犇忽闪着大眼睛,满脸期盼地看着梁牧泽。
梁牧泽想了一会儿,侧头看着梁犇犇说:“休息完了?起立。”
梁犇犇只能乖乖地站起来,平时的小霸王作风根本耍不出来。跟着梁牧泽,一大一小一前一后走向特种大队训练场。
周末时间,除了每日常规的训练外,其他训练并不强制要求。但是训练场上仍有不少人翻障碍、训练,在泥中摔来摔去,心无旁骛。
这是梁犇犇第一次到训练场,好奇地东张西望,看见有人匍匐、有人翻越、有人摔跤,眼睛完全不够用了,小脑袋不停地转来转去,一会儿看这一会儿看那,新奇得不得了。拉着梁牧泽不停地问,爸爸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打架吗?手里拿的是枪吗?
“想试试吗?”梁牧泽宠爱地看着儿子。
“嗯嗯。”单纯的梁犇犇看着远处,猛点头。
“先热身。”
“好!”梁犇犇特别大声地喊,兴奋之色无以言表。
之后的一个小时,梁犇犇就是被梁牧泽生拉硬拽地迈着小胖腿儿,绕着操场时走时跑了三圈。累了可以休息,但是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虽然梁犇犇平时横冲直撞看似精力无限,那些毕竟都是对他有吸引力的,绕着操场跑圈,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吸引,几次哭闹要回家找妈妈,都被梁牧泽给揪了回来。梁牧泽高声训斥他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看看周围,谁像你一样哭鼻子?”
梁犇犇抽泣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