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赶紧改口。
梁牧泽起身:“最好在心里默念一千遍,我走了。”
梁牧泽离开,留下两个满脑子糨糊的女人,夏初还好,毕竟在军校待了七年,这中间的弯弯道道她能绕得明白,米谷就不行了,她想不通“裴俞”为什么死了?想不通“裴俞”为什么要协助破案?他究竟是卧底,还是背叛组织浪子回头?
米谷问:“裴俞,哦,不,简辛阙他是……”
“卧底。”夏初喃喃地回答。
米谷:“那就是说,他是潜伏在内部的警察?”
夏初点头:“应该是这样的。”
米谷:“他的真名是裴俞,还是简辛阙?”
夏初忽然很认真地看着米谷,声音严肃地说:“不管真名是裴俞还是简辛阙,他现在的真名就是简辛阙,确凿无疑。就像梁牧泽说的,在心里默念一千遍,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起,知道吗?”
米谷忙不迭地点头:“知道了。”
夏初握住她的手,声音沉沉地说:“这是救他,也是救你。明白吗?”
米谷脑子打结,先摇摇头,随即又点头,舔了舔干涩的唇:“明白了。”
米谷傻愣愣地瘫坐在沙发上,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一直担心他会不会死掉,猜想他到底是不是坏人,想了无数种可能性。无疑,卧底是这件事最好的真相,好到直到现在她还有点儿不敢相信。
一直以来,裴俞都是高高在上的,第一次在夜总会偶遇,她后悔自己没有拦住他,他终于肯接受采访,也是因为夏初的面子。她从没想过能和他有更多的接触,直到那天在夏初家门外,他落寞的神情让米谷印象深刻。接下来的几次见面,她只觉得裴俞一次比一次神色疲惫,眉头紧蹙,虽然表面上总能做到礼貌周全,绅士十足。
最后一次见裴俞,他安排了司机送她回家,却奇怪地叮嘱她关好门窗,不要随便开门。虽然不解,可仍是点头答应,心里小心翼翼地筑起防线,回到家之后认真确定每扇窗户紧闭,房门紧锁。结果,第二天早上天没亮,她就被拉到机场,遣送回N市。
那刻其实她有怀疑过他的身份,起码不是普通的商人这么简单。
“米谷?稻米谷子?”
好半天后,米谷才有反应:“啊?干吗?”
夏初坐到米谷旁边,“你才干吗?叫了半天都不理我,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米谷低着头,沉着声音说。
“你是不是喜欢裴俞?”夏初笃定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