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和他说话吧,这样也好,喜怒哀乐倒是一眼可以看的过来,还像是一个活人和他打交道。
九月的晚上似乎已经开始凉了,苏澈见周一桐只穿一件薄的雪纺长裙,将衣服脱下给周一桐披上,周一桐挣扎了一会,可是奈何力气相差悬殊,周一桐没有挣扎开,周一桐的眸子里依旧上了一层愠怒,定定的看着苏澈,苏澈压制住周一桐挣扎的手也没有移开,周一桐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是的,他只是想来看看周一桐,坐在办公室的苏澈,想起以前他们一起工作的日子,以前他的喜怒哀乐,都有周一桐的参与,原本他以为,克制了这五年,他会放下她的,可是,他没有想到,从开始打算接朱超远的案子,知道对方律师是周一桐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是那么的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周一桐,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放下过她。
周一桐这才清醒了一点,清冷的风拂面吹到脸上,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既然看到了,那苏律师可以走了。”
苏澈定定的看着周一桐,眼里是满满的悲凉,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充满了戒备,“你喝多了。”
“我没有醉。”周一桐不知道此时自己迷蒙的样子多让人心动,苏澈知道周一桐的酒量并
不好,以前在律所的时候,但凡要应酬招待,苏澈总是会帮她挡酒,所以周一桐的酒量一直不好。
周一桐忽然咧嘴笑了,她的笑容那么的扎眼,她的话更是刺人,她说,“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我了,我告诉你,苏澈,我没有醉。”
周一桐确实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她了,以前的她,一味的躲在苏澈的身后,妄想天塌下来都有苏澈来保护,可是,最后,她还是不得不逼着自己成长,逼着自己长大,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有天也可以这般强大,可不是吗,外界都传她是女魔头了。
说完话的周一桐再不给苏澈开口的机会,只转身准备离开,可身后飘来的一句话,却让周一桐停下了脚步。
苏澈问周一桐,“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周一桐顿住了脚步,重新开始?五年前分手的时候,她多希望苏澈和她说那只是一个玩笑,她多希望听到苏澈说这句话,可是,现在,他那么简单的和自己说开始,他寂寞了,孤单了,就来找她说重新开始?
周一桐转过身,看着昏黄路灯笼罩下的苏澈,笑的眉眼盈盈,说出的话却让苏澈han心不已,“不可能。”换做以前,她会说,你以为你是天皇老子,你想怎么开始就怎么开始,你以为我是便当,说丢就丢,说回就回,可如今,她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力气讲了,后来做了一名优秀的律师后,她才知道
,话不在多,而在于知道对方软肋,一击便中。
显然,她的话给了苏澈很大的打击,苏澈抿唇一言不发,却是再没阻拦她离去的脚步。
周一桐虚浮着脚步走回公寓,等到回到屋子后,才发现自己太过激动,竟然忘记将苏澈的外套给还回去,再去看楼下,苏澈的车早已不见,索性将衣服丢在角落,明天给他送回去,也算是做人的基本素养。
接到葛桑桑的电话后,周一桐还是挺惊讶的,“您好,葛小姐。”
“一桐姐,你不要喊我葛小姐,你直接喊我桑桑吧。”葛桑桑在电话那头有些羞赧的说道。
“嗯,桑桑,你有什么事吗?”周一桐随即换了个称呼,开口询问到葛桑桑。
“一桐姐,你今天有空吗,你可以带我去周边逛一下吗?”见周一桐那边没有回答,葛桑桑立即开口说道,“我在这个城市没有朋友。”
葛桑桑没有撒谎,她确实在这个城市没朋友,常年在国外长大,自然和这个城市接触不多。
周一桐看了看时间,此时恰好是上午十点整,她今天倒是确实没什么事,桌上嘉和公司的资料看的也差不多,魏安的案子一时受阻,似乎也可以去放放风,也当放松自己。
周一桐开口说道,“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坐公交车过来就好了,你过大概半个多小时在律所楼下等我吧。”
周一桐听着那头似乎有拉链拉包的声
音,看来,葛桑桑在边收拾东西,只说到,“你慢慢来。”
周一桐起身将资料那些都收拾好后,忽然瞥到了旁边的一个袋子里,是早上带出来的苏澈的衣服,想了想,顺手提在了手上,待会路过的时候倒是可以给他了,这样,也是两不相欠了。
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