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太过突然,容铃连自己打量的目光都没来得及隐藏,她尴尬的陪笑几声,若无其事的岔开话题。
“请你自重,我作为一个医者,刚才只是检查你的病情罢了。”容铃理直气壮,反倒显得龙景绍才是做了坏事的那个。
“那请容铃姑娘继续检查吧。”龙景绍的脸上尽是疲惫之色,他轻轻的晃了晃脑袋,微微调了个姿势继续看容铃。
他在容铃给他把脉时就行过来了,只是不愿意打断容铃亲近他,所以才继续装昏迷。
而他也好像记得,在他刚与容铃结识的那时候,容铃就已经喜欢这么盯着她的脸看了,这不由得让龙景绍怀疑,容铃只是中意他的外貌?
“不用检查了,没救了。”容铃虽然面上凶巴巴的,但她却在躲避着龙景绍的注视。
龙景绍笑容满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虚弱的伸出手,本想拉拉容铃的手,却在因为身体不争气,手在半途落了空。
“你现在能醒过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就别再动弹了,好好休息着,争取早日能下地走动。”容铃虽然语气上是幸灾乐祸,在她安慰龙景绍的话都是真心的。
龙景绍认命的闭了下眼睛,然后又睁开。
“容铃,你心里可有我?”
龙景绍的声音微弱,像随时会消失一样,听在容铃的耳里很不是个滋味。
“有。”容铃又坐了下来,下意识的回答后,她又补上一句,道:“身为医者,必须把病人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龙景绍知道她又在含糊,但也不着急,他吸了口气,开口说道:“心里有我就够了,我知足了。”
“为什么?”容铃问。
“因为我心里有你,若你也同我一样,那便是我最大的幸事。”龙景绍在心底描绘着容铃的容貌,把她埋藏在自己心底最深的地方。
“我听不懂……你继续歇息吧,我去看看容夫人给你躲的补药好了没有。”容铃有些慌张的站起身,快速的逃离了龙景绍的房间。
她并没有真的去看容夫人炖补药,而是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闭门不出,一直到第二天度一方赶回来。
还是度一方过来敲的她门。
“你自己去吧师父,我困。”容铃不开门,太阳都挂到正当空了,而她还窝在被窝里。
“你这丫头,快起来跟着师父去看这味药是怎么熬制的,到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自己也好应对。”度一方好脾气的哄着容铃起床。
容铃并非是不想去看度一方制药,而且昨天被龙景绍一些话说的她心烦意乱的,此刻她完全不想露面,更不想见龙景绍。
而度一方不知道这些,硬生生的把容铃从床上给喊了起来,拉着她去后厨熬制解药。
容铃半醒半睡的状态下给度一方打下手,她拿着一把小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动炉火,而度一方在一旁同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心里去。
终于,度一方忍无可忍的敲了一下容铃的脑袋。
“徒儿,你怎么回事?”度一方不停的搅动着药罐里的液体,一边训容铃:“火太大了药效会熬失,而火小了药效则发挥不充分,你再看看你,你现在这烧的是什么火?”
容铃这才如大梦初醒一般,心虚的捂着脑袋接受度一方的批评,她连忙吹了吹炉火,她刚才走神了,导致这小炉子里的火就和快要灭了似的。
“你是不是忘了这是在给谁熬解药?要不是因为你,师父至于跑前跑后,费这么大劲的去搞这些药材吗?现在药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