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说姑娘,你就消停点儿吧,想偷,渡就得豁出去,不会连躺集装箱这点儿罪都受不了吧?”又一个女人的声音轻声劝道。
什么?这些人是去偷,渡的?宋叔和丽萨竟然把我送到这些人堆里来?他们是怎么把我送来的?这辆集装箱的车子又将开往何处?偷,渡哪个国家?
一时间所有的问号在我的脑海中云集,我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可此刻看起来,我已经非常招人讨厌了,还是先闭上嘴,等待其他的时机吧。
我闭紧嘴巴,听着周围的动静。
这暗黑的空间里除了浓重的呼吸声就是酸腐的汗臭味,还夹杂着阵阵的恶臭,那应该是人体的排泄物。
想到这,我不由一阵恶心。差点吐出来。
“喂!你可别吐我的脸上!”身边传来不满的声音。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道歉,在口袋里摸索着,终于找到一张纸巾。
我在纸巾上吐了几口酸水,觉得好受了很多。
我默默地倚在颠簸的车厢上,想着该怎么办。现在当务之急是必须尽快弄明白我们是要往哪里偷,渡。
“大妹子,我这有话梅你含一个吧,能好受些。”一个温和的声音说着。
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凭感觉我觉得这位大姐应该距离我三两个左右。
我伸手去摸,又怕碰到别人让人家不高兴。
“我在这儿呢!”这时一束微弱的光亮起,那应该是手机的光芒。
借着这幽暗的光,我看到我周围横躺着很多的人,整个车厢大约有三四十人左右。
还好不是那种挤沙丁鱼的状态。
“谢谢,大姐。”我接过大姐递过来的话梅,含在嘴里,真是觉得好受了很多。
“是谁弄亮光了?赶紧灭掉,前面又要到检查的关卡了。快点!”这时传来一个粗,暴的声音。
那位大姐吓得连忙熄灭了手中的亮光,车厢里又是一片黑暗,我的心也因此沉了下来。
不过好在那位大姐距离并不是很远的距离。
“这位大哥,咱俩换换行吗?”我听到那位大姐低声说。
“哎呀,真麻烦!”
“你看,我这有个小孔,可以看外面。我白跟你换,刚才有人要跟我换,我还没同意呢。”
“这样呀,好吧。”那个男人见有利可图就答应下来。
那位大姐顺利地换到我身边。
“大妹子,你是第一次这样偷,渡吧?”大姐轻轻拍拍我的肩膀。
“是。”我能说什么呢?我根本就不想偷,渡的,不知道丽萨和宋叔怎么搞的鬼,从医院里把我弄到这来了。
“别怕,我已经是第二次了。”大姐淡淡地说道。
刚才借着那一束微弱的光芒,我看到这位大姐应该是四十多岁的年纪,都这个年纪了干嘛还学那些人去偷,渡呢?
“我呀,命苦,结婚两年多,老公就去世了。撇下一大堆债务和一个一岁多的儿子。我拼死拼活地好不容易还了债务,又供儿子上了大学。现在儿子毕业了,工作了,要成家了,可我们连彩礼钱都拿不出。为这个,儿子一个特别好的女朋友吹了。儿子孝顺,他都不跟我念叨。他一个人打三份工,就为了赚房子的首付。为这个都累出病来,他还不让我知道。我这个当妈的,哪里看得下去呢?”那位大姐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我想这些偷,渡的人恐怕都有一腔苦衷吧?唯独我不是,我可是不愿离开祖国的。
“唉——我听人说,在D国给人做保姆赚钱快,可若是通过正式的涉外工作,那要花很多钱。等于半年白干,于是我就找了这家中介,以偷,渡的方式到D国当保姆。”
“哦,是这样。”我同情地点点头。
“我上次是半年多去的,足足赚了十万块呢。还是抛去给中介净赚的呢。”大姐的声音透着兴奋,“D国离咱国家不远,气候宜人,做保姆就是在主人的家里。也不用总出门,所以没有身份证也不打紧,打工一年多,就能赚到在国内几倍的钱,若风声紧了,这个中介公司会很快带你回去。就算是被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