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落小末扬起小脸,两眼亮晶晶,一点也看不出开玩笑。
“你光着脚?”
落小末状似想起什么,举起食指指着严离,“你提醒我了!来,把鞋脱了。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光着脚呢?”
“落小末!你怎么了?”严离将落小末掰正,眉心紧皱,目光锁着她。
落小末知道自己不小心泄露了情绪,面纱就快被掀开。就连她雾蒙蒙的视线也不听大脑的指挥,“去年冬天你就拉着没穿鞋的我走的。”
严离握住落小末双肩的手一顿,沉下目光,很快抬起眼皮,轻吻她的前额,融化了她眉心的雪花,然后手脚麻利地脱掉鞋袜,“走吧。”
落小末憋着笑,把手放到他的掌心。每一步都冻到骨子里,这种感觉,她可能一日两天是忘不了的。
雪一直下着,落小末低头看着被冻得通红的四个脚丫,再抬头,看到头发上有薄薄的雪,她突然矫情地想起一句话,就这样走下去,两个人算不算白头?只可惜……白头并非白首……
可是现实是――“严离。”
“嗯。”鼻音沉闷,带着丝丝颤抖。
“你冷吗?”
严离保持住自己一脸正常,转脸看向落小末,只不过僵硬的腮帮已经完全出卖了他的感觉。
看着严离紧咬牙关,不说冷,也不说不冷。落小末噗嗤一声,呵出一团白雾。“可是我好冷……”
说话间,还止不住哆嗦了两下。
严离忍者han冷白了落小末一眼,脱掉外套披在她身上,拉着落小末招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上,严离怕包硌到落小末,拎到他一侧,眉目轻皱,怎么这么鼓,拉开拉链,他整张脸都黑了――落小末竟然把她的鞋塞进了她的包里,还骗他说丢了!
严离转脸过去,扬手就赏给落小末一个爆栗。
“嗷!你干嘛?”终于感觉有点暖和的落小末捂着头痛呼,不过视线转移到严离咬牙切齿的表情和手上拎出的她亲爱的鞋时,就立马收住了所有情绪,弱弱的,可怜地盯着严离,煞是惹人怜。“呵呵……严离……”
“嗯?”严离挑眉。
落小末埋下头,食指和大拇指拉住严离的衣袖,“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还想再来?”
落小末的脑袋如拨浪鼓摇摆,“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可以对天发誓!”
“对地发誓都没用!”严离脸色沉得厉害。
“我悔过嘛……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就一次!”落小末举着一根小指头碰着鼻尖,“一次!嗯?”
“是呀!她都知道错了,还这么真诚地认错,做叔叔的,就别跟一个小丫头这么较真儿了。”司机师傅很好心地附和。
落小末心下一咯噔,抬眼望着严离一张沉下的脸,这下比碳素墨水还要黑了。只见他一声不吭,俯身细心替落小末穿好袜子和鞋,便闭上眼睛靠着座椅好像睡着了一样。
“没事的小姑娘,大人都是为你好才这样的。”司机师傅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很高兴,还附带开导落小末。
落小末此时真的有种想死的冲动,司机大哥,您别说话了,成么?
还好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口,车一停,严离扔了一张红爷爷就打开门下车去,绕过车走到小区门口停下,落小末知道他是在等她。
落小末接过找的钱,故意摇下车窗,说话大声些,以保证严离能听得清,“老公,就算咱家有钱,也不能这样挥霍呀!勤俭节约才是美德,知道不?而且司机大哥说得没错嘛,我都认错了,老公你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嘛!我知道老公你心疼我啦……”
一口一个老公叫得司机大哥面色僵硬,嘴角抽搐,老……公?他做了什么?
落小末从车里钻出来,视线落在严离的脚上,心里又泛起一阵好笑,你肯定想象不出一个西装革履的大帅哥在飘雪的黄昏光脚站在雪地的那种冲击力。
他回头后退几步,牵着落小末的手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