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刚才在这里抢救的那个女人呢?”萧昭业从未有过这么低声下气说话的时刻。
护士皱了皱眉,思索一番后回道:“刚开完死亡证明,不知道是送去太平间还是殡仪馆了,你是死者什么人?问这么多干什么?”
萧昭业完全没有听清护士最后问了自己什么,他满脑子都是‘死亡证明’几个字。
死亡证明——
死了?怎么会死了?
他慌得手足无措,迈开腿去找电梯时都已经腿软到不行,扶着墙才勉强走得了路。
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要他反驳护士说的话,不要信不要听更不要去什么太平间或者是殡仪馆。
不要去,不要去!
但萧昭业心底更明白,要是不去找,不去亲眼所见,那他这辈子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徐婉瑜了!
太平间。
萧昭业不知道自己费了多少劲才走来,路灯坏了几盏,要不是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太平间。
铁门紧闭,空气透着阴森的凉意,阵阵朝萧昭业袭来。
他打了个han颤,混沌的心绪也渐渐清晰了些许。
萧昭业稳了稳神,踩着碎石和落叶朝亮着灯的值班室走去。
一个带着老花镜的白头发大爷正在看着报纸,桌上的旧式收音机播放着戏曲。
“您好,请问刚才有没有送来一个女人……”萧昭业比划着,想将徐婉瑜的模样描述出来,却发现她的五官在自己脑海里居然变得模糊了起来。
老大爷摘了老花镜,冷漠扫了萧昭业一眼:“送这儿来的人都盖着白布,哪分得清男女?”
萧昭业喉头一哽,想说的话尽堵在喉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必须有医生带着才能来探视,并且现在也已经过了时间,你走吧。”老大爷不再理会萧昭业,将眼镜重新戴上,低头继续看报纸。
萧昭业愣了愣,转身朝后走,在走出医院大门后的台阶时,狠狠崴了下脚,旁边的一个路人扶了他一把,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萧昭业精神状态很差,整个人都是恍惚失神的状态。
他坐回车上,感觉浑身彻凉,像死人一般血液都已经停止了流淌。
他将车上的暖气打开,想让自己暖和一下,驱散身上的han意。
却不料自己开的是冷气,十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