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听到了信号,拱到伤口处的盅虫猛地缩了回去,以比来时还要快的速度往回缩去。
刚才还一脸轻松的张鹤年立刻变了脸色,冷汗当时就下来了,大声说:“快快,快按住公主,别让她乱动!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若是这一次引不出来它,以后都别想引它出来了!”听到这话,管家急了,扒开不顶用的下人,撸起袖子亲自去按周怀玉。
周怀玉跟疯了一样,手和脚动不了,她就张嘴咬,谁碰她就咬谁。
她死死地咬住管家的手指,管家疼得龇牙咧嘴。
下人们在一边干看着,没人敢碰周怀玉,也不知道该怎么救管家。
就在这时,苏茶扯开红豆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
“夫人……”
红豆手足无措地站着,张了张嘴想叫苏茶回来。
就见苏茶一言不发地走过来,一手揪住周怀玉的头发,另一只手扬起来,对着周怀玉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周怀玉在内。
在下人们眼里,苏茶温柔和善,说话轻声细语,待人温和体贴,几乎没有发过脾气。
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苏茶发这么大的火。
周怀玉呆了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
苏茶,这个贱人,她怎么敢?“贱人,你敢打我?我咬死你!”周怀玉气昏了头,松开管家的手,张嘴去咬苏茶。
“我就打你了!”苏茶扬起手又给了周怀玉一巴掌,声音颤抖地说:“你和玉珠勾结在一起,你们都不是好东西,全都该死!”她恨周怀玉,恨玉珠,恨这两个女人心思歹毒,一个一门心思地要害她最爱的人,一个千方百计地要害她的孩子。
她的两个孩子玉雪可爱,还什么都不懂,就中了盅毒!更恨自己,为什么だぬ小ゼミ情ダヴ诗ヅヂ独ギヰ家ぎあ就不能再小心一点儿?孩子们不懂事,可她懂呀。
当初玉珠和周怀玉一起来看她和孩子时,她就应该态度坚决地把玉珠送的那两条金链子给丢出去,而不是碍于情面,把金链子戴到两个孩子的手腕上。
说到底,还是她太软弱了。
“贱人,我跟你拼了!”周怀玉气疯了,扑腾着要跟苏茶拼命,嘴里还在胡乱地喊着:“你们等着,只要我不死,肯定去父皇那儿告你们一状!打我的人,我让你们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我要让父皇抄你们的家,灭你们的族!杀光你们全家,连小孩和老人都不会放过!让你们全家整整齐齐地到地底下见面……”
管家捂着流血的手,恨铁不成钢地说:“都别愣着了,快把人按住了。”下人们一涌而上,七手八脚地按住周怀玉。
有人拿了块擦桌子的布过来,结结实实地堵住了周怀玉的嘴。
沈萧北和周怀玉的手腕再次被放到了一起。
之前的细线又落了回去,盘旋在沈萧北的肩膀上。
张鹤年用两根手指掐住那条细线,细线顿了顿,再次往手腕的伤口处移来。
这次的速度比之前慢多了,如同蚂蚁爬一样。
伤口处滴落下去的血在地板上汇成了一小滩,沈萧北脸色惨白,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往下滴落。
张鹤年抹了抹脸上的汗水,鼓励道:“王爷,你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来了。”周怀玉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整张脸都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她呜呜地叫喊着。
没有人在意她,大家都盯着沈萧北的手腕。
那条细线游走到伤口处,犹豫了一下,又接着往前钻去。
张鹤年的眼睛里冒出精光,扭过头对张无羁说:“拿两个空瓶子给我。”张无羁照做了。
伤口处一鼓一鼓的,冒出一个白色的头,还在一动一动的。
见状,张鹤年赶紧把一个瓶子放到了沈萧北的手腕下面。
“出来了!”只见一条白色的ròu虫子从伤口处钻出来,一声不吭地掉进了瓶子里。
张鹤年吩咐张无羁道:“给王爷包扎伤口。”张无羁点了点头,拿出一瓶伤药,在沈萧北的伤口处撒了一层细粉,伤口的血立即止住了。
周怀玉的伤口上也是一拱一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