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神医,你也听到了,并非我不想帮你,而是没有一个人能证明你的清白。”沈萧北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惋惜。
“你们怎么这样?”
张无羁的小厮站出来,指了指玉珠,又指了指柳儿,义愤填膺地说:“明明是你们求公子来的。
公子心善,不忍心放着病人不管,好心过来帮玉姨娘治伤,却你们反咬了一口。
青天在上,厚土在下,举头三尺有神明,做出这等没良心的事,你们夜里能睡得安稳吗?”
玉珠低头垂泪,悄悄看了张无羁一眼。
张无羁脸色铁青,神色恍惚,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虽然他人还站在这儿,魂却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见玉珠不说话,周怀玉心头一紧,生怕沈萧北相信了小厮的话,连忙说:“他是你的主子,你当然替他说话了!真是没想到,张公子长得仪表堂堂,竟然是个色胚子。”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刺得人耳膜隐隐作痛。
话音落地,一室安静。
沈萧北不发话,没有人敢说话。
一个婆子站在门口朝着周怀玉使眼色,无声地张了几下嘴唇。
周怀玉脸上一喜,开口打破了沉默,道:“王爷,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不能瞒着张神医,我特意派人把他请到了这里……”
话说到一半,沈萧北冰冷的目光扫过来,周怀玉喉头一梗,脸上的表情都僵在了那里,后面的话全吞回了肚子里。
“你考虑得真周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夸你了。”沈萧北表情微冷,语带讽刺。
周怀玉硬着头皮,讪讪地说:“我一心为了王爷着想。”就在这时,张鹤年裹着一身han气走进来,先是对着沈萧北拱了拱手,面无表情地叫了声:“王爷。”之后,他又看向张无羁,冷冷地说:“丢了这么大的人,你还有脸站在这里?跟我回去,很晚了该睡觉了。”“是,孩儿知道了。”张无羁乖巧地答应着,沉默着走到张鹤年身边。
张鹤年看着沈萧北,心平气和地说:“没有别的事,我们父子就回去了。”“嗯。”沈萧北点了点头,语气淡淡地说:“张神医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得到沈萧北的首肯,张鹤年带着张无羁就要离开。
“慢着!”周怀玉的声音响起,带着滔天的怒气,一脸难以置信地说:“张无羁意图染指你的妾氏,你你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放他走了?就不怕外面的人听说之后笑话你吗?”
“张神医不必理会她,带着张小神医回去便是。”沈萧北说。
张鹤年和张无羁走了。
“把玉姨娘和柳儿关进地牢里。”沈萧北对管家说。
玉珠惊讶地睁大双眼,柳儿惊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周怀整个人都惊呆了,失声喊道:“王爷,你……”
她们机关算尽,原以为目的能够达成,张鹤年会被赶出王府,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我早就跟张无羁说过,若是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把玉珠带走。
我说的是真心话,并不是客气一下而已。
你们没把我的话当真,我当真了。
还有一件事,你们可能不知道。
昨天中午,张无羁来找我,问我说的要把玉珠送给他的话是不是真的?我告诉他是真的,他可以带走玉珠,前提是玉珠值得他这么做。
我让他保守秘密,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沈萧北看着玉珠,眼神是讽刺,也是怜悯,“张公子一定都没有想到,你你们会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玉珠,你的愚蠢让你错失了一次逃离王府的机会。”听到这话,不只周怀玉变了脸色,玉珠和柳儿的脸色都变得惨白无比。
管家指了几个下人,分别去拖拖玉珠和柳儿。
柳儿瘫软在地,一脸的绝望,哭喊着:“姨娘,姨娘,你快说话啊。”两个小厮拖着柳儿,在地上拖出深深的痕迹。
玉珠脸上是和柳儿一样的绝望和呆滞。
柳儿让她说话,可她能说些什么?她们合起伙来算计张无羁,孰不知这一切都在沈萧北的意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