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皱,不高兴地说:“我是给人看病,又不是进去做坏事,你至于问这么多吗?”
侍卫首领脸色一晒,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随便问问。”侍卫首领带着人离开了。
张无羁问柳儿:“你躲什么?”
柳儿脸色发白,绞着手指,怯怯地说:“姨娘自杀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张无羁愣了下,无奈地问:“我和小厮一进去,怕是会惊动所有人。”“不会的。”柳儿摇了摇头,咬着嘴唇说:“我把看门的婆子支走,我们悄悄进去,不会有人发现的。”“好吧。”张无羁说。
走到内院门口,他们停了下来。
柳儿叫开门后,对张无羁打了个眼色,侧着身体钻进门里。
一阵嘀嘀咕咕后,柳儿往婆子手里塞了一点儿碎银子,婆子看了他们一眼,揣着钱痛快地走人了。
“张公子,快进来。”柳儿小声说。
张无羁和小厮跨进去,小厮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被柳儿制止了。
“别说话,跟着我走。”柳儿在前面带路,主仆二人在后面跟着。
院子里一片漆黑。
小厮越往里面走越心惊,用气声说:“主子,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张无羁一言不发地往前面走。
柳儿推开房门,对着里面说:“姨娘,张公子来了。”“怎么不点灯?”
看到屋里黑漆漆的,张无羁下意识地问了句。
“我这就点灯。”柳儿慌慌张张地说。
烛光幽幽地亮起来。
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柳儿撩开床账,小声喊了句:“姨娘。”“扶我起来。”玉珠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虚弱无力,让人心怜。
“是。”柳儿小心翼翼地把玉珠扶了起来。
“张公子,你来了。”玉珠抬起眼,冲着张无羁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张无羁打开药箱,伸手过来拉玉珠的手腕。
“让我看看你的手。”“我没事,只是受了一点儿小伤,柳儿太大惊小怪了。”玉珠把手缩进被子里。
“姨娘,我都跟张公子说了,你就不要逞强了。”柳儿焦急地说。
“把手伸出来。”张无羁说。
“张公子,我这样卑微的人,你就不要管了。”玉珠眼含泪光。
“医者父母心,病人没有贵贱之分。”张无羁强势地把手伸进被子里,把玉珠的玉手伸了出来。
白皙的手腕上有一圈白色的纱布,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
“你这是何苦?”
张无羁露出心疼的表情。
玉珠的眼泪唰地下来了。
柳儿扯了扯小厮的衣服,小厮犹豫了一下,跟着柳儿走了出去。
房门轻轻合上,屋里只剩下张无羁和玉珠。
张无羁小心地揭开纱布,拿过瓶子往玉珠受伤的部位上倒。
白色的药粉洒了一层,伤口很快不流血了。
“我给你用了最好的伤药。”张无羁拿出新的纱布重新裹了上去。
玉珠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能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