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带过来,只是为了膈应苏茶的,能离间苏茶和沈萧北的关系,那是最好的。
她对玉珠就只是利用,从来没有真心实意地为玉珠考虑过。
并且,玉珠成了姨娘之后,一直在坐冷板凳,沈萧北从不在玉珠房里过夜。
面对玉珠的示好,周怀玉心生怀疑。
“我家境贫han,是穷人出身,穷人的要求并不高,能吃饱穿暖,不受人欺负,我就心满意足了。”玉珠似有所感地说。
周怀玉不说话,只是继续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玉珠。
玉珠笑了笑,低下头从怀里拿出一瓶药,递到周怀玉面前说:“这是一位苗人送给我的上好的金疮药,对伤口很有用,抹上了之后,你身上的伤很快就会恢复的。”“苗人?”
周怀玉接过药瓶,心中微微一动,疑惑地问:“你认识很多苗人吗?”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爹是针笔匠,很多苗人来找他刺绣,还有一些是跟我一样年纪的女孩子,她们是被家里的大人带过去的,一来二去的,我跟她们就成了朋友。
她们在驾驭男人上有特殊的方法,让我受益良多。”玉珠轻描淡写地说。
“怎么驾驭男人?”
周怀玉心动了。
“公主若是想知道的话,我可以想办法让一位苗女进来,亲自跟公主说。”玉珠信心满满地说。
沈玉清扑通一声跪在苏茶面前。
“苏姨娘,求你大发慈悲,在我爹那里为我娘说几句好话吧。
我娘做错了事,她挨了八十下,被打得皮开ròu绽,她卧病在床,需要好生休养,可是爹却围了院子,还调走了下人,我娘在病中无人照顾,实在是太可怜了。”苏茶的院子外面有沈萧北派人守着,不知道沈玉清是怎样通过重重障碍进来的。
“你先起来。”苏茶手足无措地说。
“你答应我,我就起来。”沈玉清咬着嘴唇,可怜兮兮地说。
“萧北很固执,我说的话,他不一定会听的。”苏茶没什么信心。
“他那么宠你,为了你连公主都敢打,他一定会听你的话。”沈玉清低低地说。
这听起来更像是讽刺。
苏茶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我会试试的。”“谢谢你。”沈玉清站起来走了。
沈玉清走出去时碰到了管家。
管家惊奇地说:“大小姐,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沈玉清冷哼一声,指着管家的鼻子说:“你们以为我娘失势了,就可以不把当她回事了。
我告诉你们,你们早晚会后悔的。”说完,沈玉清扭头就走。
“我听管家说,玉清来了,她跟你说了什么?”
沈萧北走进来。
“你来得正好,我有话想对你说。”苏茶拉过沈萧北,在椅子上坐下,急急地说:“你没请大夫给周怀玉看病吗?”
“我没有请大夫,他们自己请了,我并没有阻止。”沈萧北没有任何隐瞒,跟苏茶说了实话。
“你去看过她吗?”
苏茶虽然恨周怀玉,但听到周怀玉这么惨,她心里怪不落忍的。
“没有,我一点儿都不想看到她。”沈萧北一脸地厌恶。
“我,我还是去看看她吧。”苏茶面露纠结之色。
“她把你害成这样,你脖子的伤到现在都没有全好,那种恶毒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同情。”沈萧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