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出了棍棒击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沈玉清和沈青阳的哭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爹,别打娘了。”“娘,呜呜……”
八十杖打完,周怀玉昏了过去,被下人们抬了下去。
沈青阳趴在周怀玉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哭有什么用?别哭了。”沈玉清狠狠一抹眼泪,扭过头吩咐下人们出去找大夫。
“爹怎么能这样对娘?”
沈青阳很不理解,哭着说:“就因为娘不受宠吗?”
沈玉清没有说话,她比沈青阳要大一些,已经从沈萧北和周怀玉交谈中明白了什么,可她不能说。
她拍了拍沈青阳的肩膀,轻声安慰:“娘会好起来的。”出去请大夫的的下人回来晚了,沈玉清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
下人苦着脸说:“大小姐,不是我腿脚慢,门房故意刁难了半天,我这才耽误了时间,”就在这时,周怀玉醒了过来,招手唤沈玉清过去。
“行了,你走吧。”沈玉清不耐烦地让下人走了。
“娘,你感觉好些了吗?”
沈玉清红着眼睛问。
“娘没事。”周怀玉趴在床上,听到这话,她拉住沈玉清的手,把沈玉清拉到身边,压低声音小声说:“娘有一件要紧的事交给你处理,除了你和我以外,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周怀玉对着沈玉清的耳朵嘀咕了一阵,沈玉清表情严肃,时不时地点一下头。
“找个信得过的人,把我写的信送到京城,亲手交给你皇奶奶手里……”
“你皇奶奶最疼我,若是知道我吃了苦头,一定会派人过来给我撑腰的。”说到伤心处,周怀玉的眼圈又红了,咬牙切齿地说:“沈萧北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一一返还到那个贱人身上。”沈玉清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又一脸难看地回来了。
“娘,院里的下人都被遣走了。”“什么?”
周怀玉如遭雷劈,好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我想让人烧壶开水给娘擦洗一下身子,喊了半天都没有人过来,我这才知道爹派人把院子给围了,院子里的下人也被遣散了,只有几个咱们从京城带过来的老奴仆还在……”
沈玉清低声说。
“他这是想逼死我啊!”周怀玉狠狠用手捶了下被子,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大夫为苏茶检查完,又开了药,管家亲自把大夫送了出去。
沈萧北到的时候,苏茶正在吃粥,喉咙伤了,她吃饭吃得很艰难,每咽一口都很痛苦。
沈萧北在床边坐下,抢过苏茶手里的碗,舀起一勺粥要喂她。
苏茶不好意思,不想让他喂,伸手去抢他手里的勺子,哑着嗓子说:“我有手……”
“我想喂你。”沈萧北躲开她的手,让她张嘴。
苏茶跟他对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乖乖地张开了嘴巴,让他一勺一勺地往嘴里喂饭。
一碗粥还没有吃完,苏茶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好像有什么人在院子外面哭,声音听起来很凄厉。
“爹……”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