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仰起脸看着他。
“……我还有事。”沈萧北往外推了他一下,交待道:“早点儿回家。”“知道了。”小七蹦蹦跳跳地走了。
沈萧北站在那里没有动,看着小七跑进医馆里,不一会儿拉着苏茶出来。
“娘,爹也来了。”小七伸手一指。
苏茶心中一动,往那个方向看了好几眼,沈萧北早就走“出去了?”
周怀玉立刻得到了消息,颇为不解地说:“不是说那个小野种偷了夫子的钱被赶出学斋了吗?萧北难道没生气?”
“没有。”侍女撇了撇嘴,瞄着周怀玉的脸色,小声说:“我看到大人带着小七出去了,很可能是去看苏姨娘了。”周怀玉的脸阴沉下来,明显是不高兴了。
这种低气压一直持续到玉珠到来。
“不顺眼的人都走了,公主还在苦恼什么?”
看出周怀玉不高兴,玉珠笑着问。
侍女多嘴,把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周怀玉叹了口气,忧愁地说:“想得到一个男人的心怎么就那么难!”玉珠静默片刻,凑到周怀玉耳边,轻声说:“其实,想得到一个男人心一点儿都不难,就看公主狠不狠得下这个心。”周怀玉的眼睛瞬间就是一亮,“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玉珠看了看一屋子的下人,周怀玉挥手把下人们赶了出去。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不知道公主可有听说过蛊?”
玉珠神神秘秘地说。
周怀玉眉头一跳,惊道:“那不是邪术吗?”
玉珠不以为然地说:“毒能杀人亦能救人,蛊也是如此,就看用的人是谁。
公主一定听说过不少关于苗女的传言。
苗女为了让自己的男人忠于自己,会在成亲的时候,在男仍人体内下一种蛊。
若有一日,男人背叛苗女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我倒觉得挺好的,背叛的人理应得到这个下场。”周怀玉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着她,“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种事?”
玉珠目光闪烁了几下,委屈地说:“我还不是为了公主好。
要是别人,我打死也不会说说的,没想到竟然还要被公主怀疑,我真是伤心死了。
实话跟公主说,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针笔匠的女儿。
我爹手艺好,苗人又喜欢在身上刺绣,常有苗人慕名而来,我听得多了,自然就了解了。
公主要是不喜欢,就当我没说过。”玉珠走了,留下心烦意乱的周怀玉。
这世上真有那种让一个男人对女人死心塌地的蛊吗?如果真的有……周怀玉不敢往下细想。
苏茶把小七送到门口,看着小七进门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