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玉听完笑了,拍着手道:“病得好,病得妙,最好一命呜呼,倒省得我动手了。”“不巧的是驸马要回来了,你看要不要给她请个大夫?”
在周怀玉凌厉的眼神下,婆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个夫字几乎消失在舌尖上。
“怕什么?有管家在呢,管家会给那个贱人请大夫的。”周怀玉不以为然地说。
因着苏茶生病的事,周怀玉的心情好极了。
沈玉清过来给她请安,见她满脸是笑,忍不住问道:“娘,你在高兴什么?”
“小贱人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你娘我能不高兴吗?”
周怀玉笑着说。
沈玉清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只怕爹爹回来会怪你。”“他怪我什么?”
周怀玉阴着脸,沉声说:“她自己承认推了玉珠,我秉公处理,没有难为她,只是关了她一天柴房,不让她吃饭而已。
玉珠做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他要怪就怪玉珠,怪不到我头上。”“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你别忘了,玉珠是你带进来的,她算是你的人,爹爹可能会牵怒于你。”沈玉清说。
听到这话,周怀玉急了,“那怎么办?我什么都没做,可不能白白背了这个黑锅。”沈玉清问她:“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吗?”
“咳……”
周怀玉瞥了她一眼,心虚地说:“我知道玉珠去柴房找苏茶了,我没有拦着她,还把管家支出去,让消息无法传到他耳朵里。
玉珠来求情的时候,我还没睡着,我是故意不见她的,我就是想让那个贱人多在柴房里面呆一会儿,让她多受一会儿罪,最好死在里面。”沈玉清静静地听完,“娘,我觉得你还是去看看她吧。”“凭什么?”
周怀玉激动起来,咬牙切齿地说:“我巴不得那个贱人死掉!”“就凭爹爹要回来了,你装也要装个样子。”沈玉清说。
“造孽哟,怎么烫成这样?”
胖大娘摸了下苏茶的额头,立刻被她滚烫的额头惊了一跳,忧愁地说:“再这么烫下去,人会傻的。
我们村子里就有一个人,七八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也是热病,脑门上热得都能煮鸡蛋了,连热了三天,这人啊就变成傻子了,疯疯颠颠地在村里跑来跑去,我看他一辈子就那样了。”管家急得嘴上起了三个大燎泡,听到这话,嘴里都快喷出火来了,哀求道:“胖大娘,你快别说了,快给夫人擦脸擦身。”“哎。”胖大娘打了下自己的嘴巴,快步出去端水了。
管家又看向大夫,求道:“你快想个办法啊,总不能让我眼看着夫人变成傻子,大人回来了会剥了我的皮的。”“我观夫人气色和脉相,怀疑她身上有伤。
但她是女子,我不好动手。”大夫说。
“不会吧?夫人就是在柴房里呆了一天一夜,没有人打她呀?”
管家不解地说。
正说着,胖大娘端着水走进来,扶起床上的苏茶,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啊,这是血吧?”
她伸手在苏茶后背上的衣服上一摸,掌心里沾到了暗红色的血。
再看苏茶的衣服,被血洇湿了一大片,把浅色的衣服染成了深色,看起来格外地触目惊心。
管家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周怀玉拉着沈玉清走进来,“听说苏姨娘病了,我来看看她。”管家脸色难看地说:“公主,夫人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她受伤了吗?”
周怀玉先是一脸茫然,然后是愤怒,“我不知道呀,我只是让人把她关到柴房里,当时你也在的,我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你都是知道的,你不会以为是我命人打的她吧?”
“不,不是,我没有怀疑公主的意思……”
管家被她的气势所慑,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