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不要!
她急忙回复道:她是……
打了这两个字,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说她是林姨的女儿?那她要是林姨的女儿,自己是谁?别人都以为林姨是自己的妈妈。班里的同学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于是,她把这两个字删掉,又重新打字,为丫丫说话:她挺可怜的,老家没什么人了。在这边上学呢。
那边回复了一声:那我知道了。
就再没有发过来了。
温厚把手机递过妈妈,“问过了,林文雅不是金家的女儿。好像亲戚家的孤儿,在这边借读的。告了也没用,不会为了林文雅就撤诉的。这种案子,最多就是以道歉为结局,妈,这其实也没什么。您本来也是有错的,脾气也太着急了。认了也没什么……”
放屁!
温厚追了几步,“而且,金文心脸都打肿了,人家肯定留了底子。您说被打了,脸上连个印子都没有。去医院人家医生也说您是无理取闹。妈,别闹了!再闹我连学校都没法去了。打官司的事悄悄处理完就算了,也没多少人知道。您要再闹下去……我不管,反正我不去学校了,太丢人了!”
孩子高三了,温厚妈妈能说啥?不就是一致道歉信吗?给!给还不行吗?
事情处理的很干脆,这事到这里就算结束了。
可林文雅是孤儿的事还是被学校很多同学知道了。温厚觉得自己的宽容应该叫人知道,要不然真以为自家怎么着了呢。就把这事跟两个关系比较好的说了。
大家这才知道,林文雅是孤儿呀!
最近,丫丫是觉得很奇怪,大家不自觉的都给她打饭,而且这一顿这个多买了一个鸡腿,吃不了给她了。那个多买了一份红烧肉,也给她了。还有网购的教辅书,说是商家多发的,退了就是犯傻,留着用吧,然后扔给她了。
她的人缘比之前更好了,大家……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好到叫她无所适从。
直到有一回上厕所,听到两个隔壁班的女孩聊天,“……看着酷酷的,没想到这么可怜。”
“就是,谁能看出来她是孤儿。”
“那金文心家真挺够意思的,收养了她还送她上咱们这种学校。这学费可不是小数目。”
“估计她也不知道人家花了这么多钱。她是遇到好人了。”
“不是我说,金文心妈妈看着真的很漂亮,做的吃的也很好吃。可惜后来金文心就不带了……”
“也是!之前都是只金文心会带吃的来,林文雅从来不带……现在想想也能理解,虽然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但到底是不好意思吧。”
“那肯定的呀!我要是住在别人家,也不好意思提要求的。你看她们班的同学,现在都特别照顾她。”
……
直到指名道姓的,丫丫才发现这个孤儿是说自己的。
等那俩姑娘走了她才出来,然后又觉得荒唐。她也不是孩子了,这样的流言小儿科的很。她不打算澄清,不澄清对那个女人来说有好处。以前的事对公众人物来说,不是什么好的过往。没人提最好。
不就是叫人说一句孤儿吗?曾经什么样的流言没有过?她不至于为这个怎么着。
她就是不能再收人家的东西了。
今儿天冷,前后几个人都说一起去吃牛肉面,好啊!那就去吃!
然后同桌多加了两份牛肉,非扒拉一份到她碗里,“分量这么大,我还以为跟外面卖的那种一样,一份两片肉的那种。你帮我解决一份。”
丫丫:“……”她用筷子挡住了,“我不缺钱,更不缺吃饭的钱。真的!”
“没人说你缺吃饭的钱。”
“不就是吃不了帮着解决一下吗?你怎么还这么想?”
“就是,现在哪里还有吃不起饭的人?”
……
她倒是成了多思多想的那个了。
晚上放学,海哥来接了。她觉得要是别人都把她当孤儿,其实就很不必叫司机接了。学校还有班车的,班车上下学还自由了。
回去之后她就想提,结果她还没提呢,就被金教授叫住了,“丫丫十八岁了,生日那天刚好是周末。我问过你们老师了,那天是你们修整的日子。你有没有要请的同学,可以在家里小小的办个成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