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容德坐在那孤独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必须杀她,当年她杀了我的娘亲,我只是为了报仇。”
南烟说的不轻不淡,“我有时只是不知你们为何要这么对我。”
“南烟,你该知若不是我,你还只是一个将军府无人管的丫鬟。”
“是啊。”
南烟看着他的脸,思绪好像回到了多年以前。
“那日你到将军府看到我,便说我根骨不错,以后倒是大有用途,那时你还未当皇帝,南将军就已经对你忠心耿耿,所以我八岁是就服一种毒药,每月必须要领解药才可缓解疼痛。”
“他怕我到时候会背叛,便用这种方式胁迫我逼我练武。”
“南烟,这世上人人都不好过。”
容德冷眼看着她,“你若不做这蠢事,贵妃的位子你便坐稳了。”
“坐稳之后呢?”
南烟把自己看的非常清楚,“我的存在不过是帮你排除异己,朝廷之上的事你可盯着,后宫的事便由我来处理,你不可动手杀的人,我来杀,说到底我不过是你稳定江山的一颗棋子。”
“你既然知道你是棋子就应该乖顺一些!”
“可是我现在不愿意了。”
南烟吸了一下鼻子,眼泪便硬生生的忍在眼里,“我娘亲将我生下来,也定不是让我过的这么苦的。”
她将身上携带的香囊扔了上去,“这是皇后让我给你的,她带在身边五年,直到死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皇后善妒心狠手辣,却唯独爱你这颗心是真的。”
“皇上,说到底,当着天下的主,才是这世界上最孤独之人,这世上最爱你的女人已经死了。”
容德拿着香囊,额上冒出了青筋。
“我既是皇上,便无私情。”
虽是这么说,南烟却分明看到了他不停颤抖的手。
罢了,他愿不愿承认都没关系,她没时间计较那么多。
“太后与你没有血缘关系,说到底对你来说我也只是杀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只是恰巧她是太后。”
南烟站在殿下,“南将军虽然认我当了义女,但也是为了皇上考虑,我自知我杀了太后定无生还的可能,但还请皇上饶了南将军一家。”
她虽痛苦了十年,但南将军终是救了她一命,她不想连累别人。
“你叫我如何服众!”
“皇上自有皇上的办法,不过是一命偿一命罢了。”
南烟手里的短刀露了出来,“若不然皇上也别怪我不留情面。”
“你在威胁我?”
“臣妾不敢,这也是无奈之法,南将军对皇上有多忠心,皇上并非不知,折了南将军这江山也就没了一半,只要皇上答应我的话,这短刀也便是我自尽的工具。”
“好,你死,他们可活。”
“多谢皇上。”